男人是一种很会打蛇上棍,甚至蹬鼻子上脸的物种。
白凝薇说不要叫她娘娘,安久就装起了糊涂。
“不让叫娘娘,那我叫什么?叫薇薇好,还是叫阿薇,或者薇儿?”
白凝薇想收回刚才说过的话,她被人娘娘,娘娘叫了这么久,突然被安久起昵称,她不但没觉得亲密,反而觉得好羞耻啊。
“很晚了,赶紧走吧。”
这么突然?明明气氛正好。
安久有点悻悻的摸摸鼻尖,不明白为什么,他感觉自己被赶了。
不过他今晚确实还有件事要办,在这已经超时,于是在白凝薇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珍而重之的道了别。
今晚确实是有些不同了,往常安久离开,白凝薇是目送他离开,今晚她将人送到了窗口。
这让他感觉就像送丈夫出门的妻子,寻常却又不寻常,亲密的让他有些不可置信。
安久翻出窗,还不等他真的离开,白凝薇又拉住了他的衣袍。
安久暗爽,回头还以为是心中所想,谁知白凝薇却一脸认真的向他提问。
“镇北侯家叔嫂不伦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他家关系很乱,镇北侯也在其中。”
安久都不想提,怕脏了白凝薇的耳朵。
那这还真是个需要爆出来的大消息,免得祸祸别家的姑娘嫁进去。
白凝薇点点头,她不圣母,安久做事她也只看结果不问过程。只是这里的女人处境本就艰难,所以她不喜欢利用贞节做文章来达到目的。
“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所以我不做。”
女人失贞一直都是最有效果且低成本的做法,不过这次是现成的东西,安久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走吧,夜里小心点。”
白凝薇挥挥手再次赶人,安久却拉过她又印上一吻,这才心满意足的消失在夜色里。
倚在窗前,看着天上稀疏的星子,有些冷,不过花前月下总是甜的。
安久穿梭在宫道内,目标明确,直奔天师的居所。
这个时辰除了值夜的,没几个醒着的。安久把匕首送给了白凝薇,没了撬门的工具,依旧是找了个窗户翻了进去。
这个宫室是萧铎批给三个天师炼丹加起居的。塔状,上下两层,是宫里少有的高层建筑。
三人睡在楼上,丹炉全天候燃烧着,安久摸上去时也不用担心环境太黑的问题。
丹炉前一个小道童支着身子守着柴火,保证丹炉不能熄火,已经困的睡着了。
安久上去捂住他的嘴,等他终于冷静不再挣扎后,才开始了审问。
“听说天师卖符纸,哪位天师卖给了李才人?”
小道童恐惧的泪流满面,拼命的指着一扇门。他不认识什么李才人,张才人,但是卖符纸的天师只有一个。
“很好。”
好字说完,安久就将人敲晕过去,进了那扇门。
看着床上鼾声不断,体态渐润的狗道士,哪里还有当初刚寻到时仙风道骨的模样。
安久在室内找到几根腰带,先将其手脚捆了,又将那山羊须分成两撮牢牢绑住,才猛的一拽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