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欢喜。
这夜,穆怀川没有回来,隔了好几日,穆怀川才重新踏进了院门。
他说,他想带我去见一见方知槿。
还是那座寝殿,我跟着穆怀川走进殿内,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穆怀川牵着我的手往里走,方知槿双目无神躺在床上,而她的手边,是一个已经成了型的胎儿。
她就像前几日的我一眼,眼中满是绝望。
「见欢,你赢了。」
她挣扎着撑起身子红着眼瞪着我,而后又不甘的看向穆怀川。
「穆怀川,我扪心自问从未对不起你,我明知你的身份却还舍了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位嫁你,为了你三番五次让自己陷入险境,我竭尽全力帮你报仇,帮你登基,你却为了她,连我们的孩儿都不放过!
你好狠的心呐!当初我三跪九叩为你爬那佛阶,如今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你不该杀欢欢的。」
穆怀川对于方知槿凄厉的质问没有任何同情与动容,他只是低头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讨好询问着。
「我替你报仇,别生阿慎的气了。」
我看着方知槿的凄惨模样,看着她像个疯子一样将死胎抱在怀中轻轻抱哄,心中却未有半分快感。
「我其实不恨方知槿,我也从未生你的气,我只是想和白祁在那方院中共度余生,穆怀川……阿慎,你能不能放过我,把白祁还给我……」
「不,你是我的,那院子也是我们的,他将你偷走了那么久,该将你还给我了。」
我认真的看着他,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疤给他看。
「我们就像是我脸上的伤疤,再治都治不到如初。」
「那如果,能让你的脸恢复如初呢?」
穆怀川疯了,他在说什么疯话,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却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紧紧往上爬。
「不就是块皮吗?」
他轻声喃喃着将我带离这座宫殿。
他又不见了,不见了十几日后回来时,手中捧着一方盒子,他像献宝一样将盒子放在我面前,打开,里面竟是一张皮。
他将那张皮拿起来,小心翼翼的贴合在我的伤疤上,而后让小树子跪在地上举着铜镜。
「我挑了许久,才挑出这张与你有七分相似的皮,现在欢欢就与之前的模样无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