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行李箱,翻找到熟悉的吊带睡裙。
整理好,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支起来脸庞,一瞬不瞬看向眼前的男子。
就算在睡梦中,卓翼唇线都抿的很紧。
显然伴随着疼痛,睡得并不太安稳。
沈念君抬起来手腕,下意识帮他往上拉了拉被子。
随后迟疑数秒,才拥着被褥挪过去,娇弱身段轻轻窝进他怀中。
额角枕着卓翼这侧没有受伤的肩膀,乖顺地闭上眼睛。
半晌,低喃一句:“这几天,你有没有想我……”
这句话说完没多久,折腾两天,舟车劳顿的沈念君,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内心平复下来。
上下眼皮子越来越沉重,直接睡了过去。
一向浅眠的卓翼,眼皮子动了动,睁开清冷的眼眸。
须臾,浅叹一口气。
没受伤的那只有力肩膀,搭到妻子肩头。
他静静望着窗帘背后的漆黑夜幕,没头没尾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随后修长手指不经意勾起来一丝蓬松柔滑的发丝,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缠绕。
继续淡淡说:“离开我的管控,倒是怡然自得的很,都快要乐不思蜀了。”
回应他的,是沈念君轻浅规律的呼吸声。
*
尽管卓秉年年事已高,儿子们生意场的事情鲜少过问,不过曾经只手遮天,在整个华北华南地区,就没有能瞒过他的事。
是以卓家太子爷受伤,回到江北当晚就被他知道了。
卓翼到了哪里都是人前人后簇拥的尊贵身份,到江北才第二天,就受伤进医院,还需要修养一段日子这种事,怎能不重视。
卓翼只得撒谎:“一场小事故而已,是闽言太大题小做。”
卓秉年道:“他知道你是什么身份,自然要大题小做,否则以后怎么待在你身边?”
卓翼捏着手机,轻缓一笑,“父亲不要总拿身份压人,我与他是同学,尽管以前闽言的父亲是您下属,后来不早就走出来自立门户。”
卓秉年沉声道:“我的手下干将想出来自立门户,我向来都是鼓励态度,从不打压,要不然你觉得,为何这些年闽言都记着我的恩情?”
“父亲御下有方。”
三个儿子里面,不知为何,每次卓翼夸他的时候,卓秉年虽然心中得意,可总觉得这小子在敷衍他!
抿了抿嘴才说:“在江北那种野蛮之地怎么养伤,赶紧回来,让你妈给你好好补一补。”
就是经济发展不比宁北,卓翼看到了未来发展的机遇,才把闽言派过来的,倘若有宁北的发展,市场处于饱和状态,卓翼怎么打这边的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