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你那坛雪玉髓?”肖朗眼睛一亮。
“别做梦了。”顾渊毫不留情的拒绝道:“可以让人给你准备两坛梨花白。”
“你那雪玉髓要留到什么时候?”肖朗跟在顾渊身边,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记得到时候一定得通知我一声。”
顾渊只是唇角泛起一抹笑意,并未答言。
那雪玉髓,他是留做合衾酒的。
他和阿瑜的洞房交杯酒,当然要用最好的。
“大哥,那我先回自己院子了。”穿过影壁后,玲珑眉眼间带着一抹浅笑,说道。
“去吧。”顾渊点点头,夸赞道:“你刚刚,真的很棒。”
玲珑眉眼间的浅笑,瞬间就大了几分。
通过刚刚的那件事情,她隐隐约约的明白了一些。
可具体的,又还说不上来。
只是一种感觉。
但她相信,只要她多勇敢一些,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玲珑脚步轻快,心情极好。
只不过这种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
她才满面笑容的进了自己的院子,就看见院儿里所有丫头婆子都跪在院子正中,乌压压的一层。
而舒童正端坐在一旁的藤椅上,慢悠悠的喝着一杯茶。
听见她进来,连眸光都没有施舍一分。
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跪下!”
玲珑登时觉得头皮发麻,心头狂跳,本能的扑通一声跪下。
自她有记忆以来,舒童就不喜欢她,一直放任府里的丫头婆子欺辱她。
至于罚跪,家法,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那种惧意,已经刻在了她骨子里。
“母,母妃……”玲珑的声音,止不住的有些颤抖。
舒童并不答言,而是继续慢悠悠的喝着那杯茶,优雅的吃着一块儿糕点。
玲珑跪的地方,正好是两块儿青石板相交的缝隙处,填了一些鹅卵石在里面。
如今又是初夏,衣服单薄。
没一会儿,玲珑就觉得那石子硌的膝盖生疼。
两只手不由自主的就撑在了地上,想要缓解一下膝盖上的压力。
却被舒童呵斥道:“如今连跪着都不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