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帮不了,你看,甚至连劝你娶个新妇这么件简单的小事都做不到。」
我深吸一口气:「你,长姐,就算是赵茹芳,都能在这京城有自己一番天地,而我始终像个旁观者,庸庸无为,自责且难过,这于我实在煎熬。」
李烨哽咽:「那你不要我了吗?」
「我要啊,怎么不要,我恨不得天天将你拴在小棕马上,看花饮酒,听鸟临山,片刻不离。可是李烨,你有你的责任,我也有我的坚持。」
他红着眼眶挣扎:「这并不冲突。」
我抹了一把眼泪,笑着问:「你想一下,如果没有我,你如今会做怎样的抉择?」
他说:「这个假设已经不存在了。」
我摇头:「存在的,只要人心有异,就会有假设存在。
「我害怕影响你的人生,明白吗?我怕你有朝一日后悔,这于我而言太沉重,就当我怯懦吧,不敢承受。」
李烨终于没有再挽留,或许知道留不住,或许也觉得,这样更好。
我轻轻抱着他:「我会一直等着你,等有结果的那一天。」
他问我什么时候走。
我说,过几日吧。
其实我偷偷给自己定了时限。
我在与子坊待了三日,做了一件衣裳。
布料选的湛蓝色,在袖口处绣了几片暗色云纹,样式很普通,针脚也不够绵密,希望他会喜欢。
行李是早就备好了的。
临走前,只跟爹爹告了别,我拍拍他肩膀说:「你命真好,名字不用倒着念。」
他除了感怀伤情外,也没说什么。
我就这么离京了。
比想象的容易,也比想象的艰难。
32
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
时间过得飞快,我已经出第三回门了。
第一次去了苗疆采药,旖旎的自然景色,浓郁的风土人情叫人忘忧。
男子奔放,女子热情,走在大街上时不时能收到香花,可惜,我只能无情地告诉他们,本姑娘英年早婚,死了这条心吧。
第二次跟着师兄去了江南参加试剑大会,我本是去瞧热闹,一不小心却出了风头。
我问师兄:「白绫跃一天到晚摆张臭脸,是因为我如今比他受人喜欢,嫉妒吗?」
这小子也不知道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小时候明明是个活泼的性子,如今怎么终日冷着一张脸。
师兄玩笑,长得俊俏,身手又好,江湖上姑娘们前仆后继地,他又没我有本事,八面玲珑的,久而久之就只能这副德行了,别说,就算是这样,那临渊派掌门之女还寻死觅活地要嫁给他呢。
哇哦,我忍不住朝凌跃竖起一个大拇指。
他白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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