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慧臣就一直乖乖地坐在床沿,明明眼睛发困得厉害,但也没有象别的男人那样倒头就呼呼大睡,而是勉强地睁着,等他替他把脸啊手的都洗干净了,才打了个呵欠,睡意朦胧地问道:“我可以睡了吗?”
“乖,脱了衣服再睡。”男人笑得象只看见了小白兔的狼外婆。明明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下去,却还要装出一副绿色无公害的样子。
“哦……”
乔慧臣闭着眼睛就开始慢慢脱衣服。
其实脱衣这种行为,现实生活里大多数人做出来都和‘媚惑’两个字是扯不上关系的。但可能是因为现在这样做的人是自己喜欢的人,刑锋一颗心还是忍不住呯呯跳起来,眼珠居然无法错开,就那么直直地盯着他。
喝了太多的酒,手指已经开始不受大脑控制。看着他不太灵活的动作,半天才扯开一个钮扣,刑锋就觉得这人还真有勾引自己的本钱。说起来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脱衣脱得特别有美感的人,但怎么现在的反应却反而比当初还要来得更汹涌呢?
乔慧臣浑然不知眼前的人口水都快要滴成串,偶尔懒洋洋地睁开眼,又下意识地冲他笑一下……
“我来!”男人立刻就昏了头,迫不及待地开始伸手帮忙。那个什么,助人为快乐之本……该出手时就出手……
乔慧臣那几乎是与生俱来的警惕心此刻已经随着熟悉的环境和过多的酒精给赶到爪哇国去了,既然有人主动侍候自己,那他也就乐得放松,趁势一倒便歪在了床上。
“……乔慧臣?”正在脱衣服的男人停下动作,很小心地轻声唤了他一句。但这种明显并不是想把他唤醒而更象是催眠的呼唤,只换来乔慧臣微不可辨仿佛小猫叫声的一声‘唔……’。
都说酒醉三分醒,看乔慧臣还担忧着被抢劫就知道,他脑子里还没有完全失去辩别是非的能力。所以不等他完全睡着是不行的。
趁着这个时间,刑锋马上回家了一趟把上次买好的杜蕾斯取了过来。(这孩子多坏啊,连犯罪工具都准备好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乔慧臣已经把头埋在枕头里,基本上已经对外界没有什么感应能力了。
看着睡在床上的人,男人的心呯呯乱跳起来,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快地唱着歌,所有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就变成了声势浩大的交响曲:“吃了他、吃了他……”反反复复在脑中回响着。
乔慧臣,我也不想出此下策。但谁叫你的个性那么龟毛呢,明天早上我再好好向你陪罪吧。男人这么想着,算是对自己的良心有所交待。然后他不再犹豫,非常利落地甩掉皮鞋便跟着压了上去。
第20章
如果只是轻如羽毛般若有若无的浅吻,那即使被吻遍全身以乔慧臣此刻迟钝的神经末梢大概也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但一百来斤的体重,就算被手肘承受了大半的力道那余下的重量还是压得他很不舒服地扭动起来,皱着眉头不满地发出了哼哼声。
觉得他别扭的样子很可爱,刑锋忍耐地暂停了一下动作把身子挪开了一点。这样俯身看着他,看见他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脸色也比平常要好很多。明明很怕把他惊醒,但刑锋却还是忍不住轻轻亲了他一下。
重物移开,乔慧臣渐渐平静下来。
他仰面躺着,舒缓绵长的气息,带着一点酒气,让近在咫尺的刑锋也有了一点微醺的感觉。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他觉得今晚乔慧臣容颜格外秀雅,嘴唇也红得诱人,忍不住就一亲再亲。因为心中清楚这种甜头在乔慧臣清醒的时候是绝对尝不到的,所以男人仅有的那么一丝犯罪感此刻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也被完全抛到脑后,专心品尝起他的味道来。
很轻易地就把舌尖探进了他温热的嘴里,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敢太深入,力度也不敢太大,只是小心地、试探地舔着他的口腔。但闯入的异物让乔慧臣迷糊中仍然觉得有点疑惑,皱着眉头下意识地吸了两下想辨清这是什么东西。虽然觉得并不好吃很快就不再继续分辨下去,反而退缩地躲避着,但这种短暂的、并不算回应的无意识反应却还是让男人兴奋得头发都几乎要竖起来,不但立刻更加大力地吮吸翻搅,右手也很勤奋地在他身上点燃火引。
若单论手感的话,男人的胸部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摸的。但刑锋的手就是执着地在那里流连不去,仿佛该处有吸力似的吸附住了。他手指很用力地搓揉着他的胸口。下身一阵火热,两人下肢的纠缠摩擦更是助长了这种火热的感觉。等不及进入他体内便就这样隔着内裤便顶撞起来,听着乔慧臣发出的含糊呻吟,明知他这几声呻吟其实是被打扰的不满多过爱抚带来的快感,但刑锋还是觉得脊背上猛然窜起一股颤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