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种抗生素,我都不会给我的狗用。」
霍普金斯确实有得意的理由,点子是他想的,团队是他带的,将来回到美国论功行赏,他毫无疑问是头号功臣。
当他大摇大摆回到病房时,你甚至可以看到他的两道眉毛都飞了起来。
在这支邀功心切的团队领导下,一项本应该筹备数月才能开始的实验,没怎么花时间就直接开始了。
特洛芬,这款面世不久的新药,正式在非洲展开了一段奇幻之旅。
最先来到医疗营地求助的是一名叫贝洛的男孩,他在生病后,和妈妈走了一天的路来到这里。
在卡诺,大家都知道城北的这片营地里,汇集了众多医学机构和慈善组织。
不同国界、不同肤色的志愿者都在这里,帮助病人和死神进行激烈的斗争。
所以,病了之后,当地人的第一想法,就是来这里寻求帮助。
但就和所有当地人一样,贝洛和他妈妈也不清楚医疗机构之间的区别,只是随意走近一个医生,然后小心地寻求救助。
而他们走进的,正是辉瑞的地盘。
面对送上门来的小白鼠,医生慷慨地拿出了特洛芬,却没有向他们解释这药是干啥的、有什么风险。
小小的贝洛看着手里的几粒药片,以为即将获得新生,满怀激动地送到了嘴里。
几个小时后,他瘫痪了。
他甚至都没有离开医院的大门,就已经无法行走了。
这时,他妈妈才知道,原来贝洛服用的是实验中的药物。
前面说到,辉瑞并没有认真准备实验,因为他们觉得来不及。
可就算来不及把各种具体事项安排好,退一万步说,医学实验,最起码需要一份知情同意书。
可事实上,无论是后面赶来的其他亲属、护士,还是任何其他证人都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就算当地人不识字,也不会签名,你在给他服药之前,总得解释清楚特洛芬是什么,并征求口头同意吧?
可辉瑞的医生根本不会完整翻译整个流程,甚至不会提前告诉患者使用了特洛芬。
就算…好吧,我觉得脸皮再厚的人,都找不到开脱的理由了。
而当地人,由于没有受过什么教育,面对未知的药物,往往不敢自己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