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戴着头盔,骑着他红黑相间的阿普利亚,逆着风,开到校门口时,他很挫败地想,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他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甚至他还好好地穿着校服,洗了个头发才出门的。
苏漾到学校的时候,一中的大门还没有开,他本想翻墙的,后来又想了想,算了,翻什么墙,学生就该从大门进。
他用脚踢了踢校门,用大铁锁锁住的校门,铁链子被踢得吱吱作响。听到响动,保安吓坏了,以为是哪个神经病天还没亮就来抢劫,欺负他人少。
保安哆哆嗦嗦地穿好衣服出来看,天知道当他看清楚校门外站着的是苏漾时他心里有多惊讶。
这位苏家的小爷又想干啥呀?他只是个小小的保安,抵抗不了强权呀。
面前的保安还在走神,一点来给他开校门的自觉都没有,苏漾有点不耐烦了。
又踢了踢校门。
铁链的响声让保安吓了一激灵,连忙开了门。
他只是淡定地点了下头就迈步去了教室。
进了教室他也不开灯,就那么在自己位子上坐着,手里拿着昨天羽禾给他装鸡蛋的粉色食盒。
他洗过很多遍了,在家里没事儿就去洗一遍,特别干净,甚至里面可以照清楚脸了。
苏漾叹息了一声,他真他妈觉得,自己就是有病。
他就这样坐到了早上七点,三月的早上,风吹着人还很冷,苏漾裹了下衣服。
靠,真他妈冷。
他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床上睡觉。
可,万一今天羽禾又来给他送早餐了呢?
他知道,她打心里看不上他种人。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她,只要她给了一点点甜头,都会让他的所有原则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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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羽禾将抱着的食盒和保温杯放在苏漾的桌子上,替他打开。
苏漾看着那双替他打开盖子的手,又白又嫩,好漂亮。
他看着,喉咙发痒。
羽禾背着书包走到门口,又转身告诉他,她叫羽禾,羽毛的羽,禾苗的禾。
她说得好认真,可他又怎会不知道她叫什么呢,在无数个夜里,他都曾情不自禁地重复她的名字。
「羽禾」这两个字啊,早已刻入骨里。
当她当着那么多人捧着杯子喝他接的水时,
他知道,他完了,一切盔甲被击得粉碎。怎么办,他还是好喜欢她,真的好喜欢。
她不嫌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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