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侯府随着怀安侯唐德升任礼部尚书,侯府后宅的夫人小姐们在外交际也得了许多便利。
眼下又攀上了睿亲王府这门亲事,侯府上下无不欢欣。
次日,怀安侯府大小姐唐玉儿如约持帖登门,梅姑姑一早就吩咐于敬年去门房处守着,因此唐玉儿一行刚入后殿,梅姑姑就得了消息,特意带着花颜、蕊珠在垂花门处候着。
远远的,花颜就看到唐玉儿身边穿蕊黄色衣衫的,仿佛是五小姐。
离得近了,果然是。
花颜不禁心下一喜,主子这两天颇不痛快,五小姐一贯会插科打诨,也能让主子宽宽心。
还是侯府大小姐通透,想来是怕她自家妹妹(侯府二小姐)不讨喜,来了王府要先拜见王妃,若在王妃跟前胡乱说错了什么话,都不好及时补救,因此才特意没带她来。
许是婚期临近的缘故,唐玉儿穿着一袭桃红夹绸长袄,下身暗纹刺绣月华裙,头上斜插着一对嵌珠翠玉簪,举止斯文大方,经高嬷嬷教导后更显贵女风范。
梅姑姑与花颜上前见礼,见到五小姐,梅姑姑早就喜的什么似的,已让蕊珠紧着向主子通传。
跟在唐玉儿和五小姐身后随侍的四名丫鬟俯身行礼,其中一个便是浣云乔装。
与唐玉儿寒暄几句,梅姑姑便与花颜说了一声好生招待,引着唐玉儿和五小姐要先去如意殿拜见王妃。
花颜与浣云这才相视一笑,只是浣云眼中免不了出现一丝担忧之色。
“庆国公府?”
花颜将浣云带到自己和冬瓜住的屋子,浣云刚坐下便好奇问道。
“不错,当初庆国公府出事时,姐姐正好在京城。。。。。。”
无人打搅,花颜与浣云许久不见,除了想了解些关于国公府的旧况,也趁着机会仔细问问兵乱那日,她和丁香在涤丝阁的情形如何。
最后免不了要提及周柏,只是唐府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仔细说来,当初我和母亲随父亲来京城不过才一年,父亲在京城西南角的永和坊赁了一间小房子住,我与母亲很少出门,对于国公府我倒也没听父亲多提起过。
听闻庆国公袭爵不过三四年,有一子两女是嫡出,其余庶子庶女有多少便不知道了,出事时嫡长子才十余岁,嫡女差不多七八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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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意殿中堂,五小姐亲昵的抱着姐姐的胳膊玩闹,好似还在临安时一样。
“二姐姐,小七妹妹哭的可惨了,可惜母亲说王府规矩森严,不准让我带着她来。”
贞侧妃叹息:“母亲说的是,妹妹还小。”
五小姐点头,“六妹妹这几日新制了两种香,陆姨娘都赞叹呢,这次六妹妹托我给姐姐带了些,甄大夫也验看过了的,说没什么忌讳。”
姐妹二人说了许久的话,好在唐玉儿也知道贞侧妃请她过来就是一个幌子,因此也并不介怀。
倒是一路从府门到后殿,王府深深,人影憧憧,尤其是适才到如意殿给王妃请安,王妃明明一副温婉的模样,却无端令唐玉儿心生一丝压抑与惧怕。
一时间唐玉儿对睿亲王府的这门亲事,心中也有些忐忑。尤其是看到花颜领着浣云进殿,不由暗忖,如花颜这样得力的丫鬟她身边也是没有的,今后进了睿亲王府也只能依靠自己。
晋王下朝后得知云意殿贞侧妃娘家来了人,特让景明去膳房交代,往云意殿送了一桌丰盛的席面。唐玉儿和五小姐在云意殿用了午膳方回。
花颜从浣云处得的消息不多,便趁着冬瓜去膳房的时候跟着去了两回,只是都不凑巧没见到于嬷嬷。
此后几日,晋王重又开始忙碌,极少到后殿过夜,多数是在存心殿歇息。
恒王箭伤未愈,奔走多日无果,就连敏妃也未能动摇皇帝的心思,已于三月二十日启程就藩,恒王的封地在安康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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