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周凛安出去接个重要电话,在走廊上站了一阵。
站的那几分钟,往楼下看见,就看见昭昭和几个闲暇的服务生还有领班一起,在说笑。
昭昭很开心。
周凛安唇角微微弯起。
等他挂了电话转身,身后早已站了一个人。
那人的视线,还停留在楼上昭昭的身上。
她问周凛安:“娶她是为了撑门面,还是就喜欢这种毛都没长齐的?”
蒋驰恩说话难听,周凛安听着已经不高兴了。
本不打算理会,却被拉住袖子:“你信不信,只要我对他说一句,周董对我不尊重,今晚的事就没戏。”
周凛安拉开她的手:“事情处理不好,我恒盛顶多留个坏名声,风声过了,一切还会归于平静。”
蒋驰恩脸色微微一变,唇色泛白。
周凛安提醒她:“今天早上我有问过你弟,有几个蒋氏能和周家抗衡,要不你来回答我?”
蒋驰恩脸色更差。
预料到的事情,她偏偏要来自取其辱。
她只是还抱着一丝希望,觉得他们数十年交情,周凛安不该那么绝。
“连朋友都不是吗?”她声音都在抖。
周凛安觉得好笑,“你要不问问自己,有拿我当朋友?”
“凛安,我真的……”
“当感情不被对方需要的时候,就很廉价,驰恩,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周凛安说完,人从她身侧擦过,进包厢去了。
没多久蒋驰恩也回来,亲热地挽住那位的胳膊,帮周凛安说话:“举手之劳的事,你开会的时候给下属提一句就行了,周董也陪你喝不少了,给足你面子是不是?”
“女士都开口了,我要再不帮这个忙,就显得太没有绅士风度。”
中年男人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蒋驰恩是他其中一个知己,至于是哪方面的知己那就没人敢去深究了。
这晚蒋驰恩喝得很多,被中年男人带走。
男人平时以正直形象示人,真正的面目长期遏制,彻底放纵之时蒋驰恩被磨得很惨。
眼前的吊灯在晃,天花板在晃,人在晃,整个世界都在晃。
在她彻底堕落的时候,被她嫉妒憎恨的那个人,正在和周凛安讲道理。
周凛安也喝得不少。
叫了代驾,和昭昭坐在后排。
代驾没有放挡板的意识,周凛安搂着昭昭,借着那点醉意,手早就伸到昭昭衣服里去揉。
前面有人,昭昭吓得不敢吱声。
还好大晚上车里很暗,代驾司机看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昭昭嘴巴贴在周凛安耳朵边,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安静的车厢里,周凛安声音突然响起:“你天天都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