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帮沈黛顺着背,“你是小姐也好,不是也罢,往后珊瑚跟定您了。”
三日之后,林策一举拿下盗匪头目,并一举揭发工部侍郎,教唆盗匪,在京中偷盗的恶行。
工部侍郎还想狡辩时,林策拿出了沈黛交给他的证据,工部侍郎当场晕死过去。
巡防营破了大案,皇上甚是高兴,便要赏赐献王。
可是齐皓泽未要封赏,而是在皇上面前,大肆夸赞安国公府林策,说所有的功劳都是林策立的。
他不可抢占了林策的功劳。
安国公府已经好久都未在朝中立过功了。
区区一个护卫立功,赏赐就不必了,皇上下了道圣旨,称赞了林策一番,此事就此了结。
沈远山听闻林策立了大功,气色瞬时好转,非要邀林策一同用膳。
沈黛去作陪。
“林策,你没让老夫失望,果真是个可造之材。”沈远山摸着胡子,哈哈大笑。
林策不好意思地拱手,“国公爷过奖了,此次能够立功,多亏了阿黛小姐。”
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安国公府小护卫出身的林策,一人之力端了盗匪的老窝,为民除害,是大英雄。
沈黛替林策感到高兴,再过不了过久,林策便会成为京城,炙手可热都人物。
借林策之手,阻齐川穹夺嫡之路,不久就要实现了。
沈黛心情也好,跟馋猫似的啃着一块糖醋排骨。
她顺势端起酒杯,就要喝酒。
沈远山用筷子压住沈黛的手腕,一脸严肃地说:“黛儿,你才多大,不准饮酒。”
上一世,沈黛本不会喝酒。
在宣王府受的委屈多了,又无处宣泄时,就开始借酒消愁。
酒是个奇妙的东西,伤心人饮时,它苦涩难以下咽,愉悦者饮时,它清洌香甜。
“阿爷,我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了,我们习武之人,哪有不喝酒的。”她调皮地推开老国公的筷子,眯着眼,抿了一口酒。
痛快!
沈黛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此时的齐川穹肯定在王府气的七窍冒烟了。
好端端的立功机会,就这么飞了,那些搜集的证据,还差一点就可以凑齐抓人,怎的突然杀出个程咬金。
一切的准备,都化为泡影。
想到此,沈黛真的想痛饮三杯。
“你又跟阿爷耍嘴皮子。”沈远山看似责备,实则满是慈爱,“今日是为了庆贺,阿爷就许你一次,往后可不准再饮酒。”
“遵命。”沈黛抱拳,行了个武将之礼。
三个人笑开了。
“黛儿啊,再过几日就是冬至,你和林策早些做好去庸州的准备,将你爹接回京来。”沈远山养了很久的身子,状态有所好转。
可是他依旧担心,自己的这把老骨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散了。
临死前,总要见沈从楠一面吧。
“嗯,黛儿知道。”沈黛点头,回答得干脆。
待沈远山休憩时,沈黛和林策到院中说话。
林策正色道:“阿黛,那些指证工部侍郎的证据,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区区几天,就能将所有证据收齐。他很好奇,阿黛的本事,为何这般大。
沈黛把玩着肩头的碎发,古灵精怪地眨着眼,故意小声地说:“我去宣王府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