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方把局面稳定下来,简单问了一下情况,这才把人带回去审讯。
至于崔桂花和秦文军,被定性为家庭纠纷。
女警把崔桂花送进医院,秦文军继续去陪女儿治疗。
秦文军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儿,哭道:“爱琴,是爸懦弱,对不起你。爸对不起你!”
秦爱琴坐起身:“爸,别哭了。”
沈子菱也拍拍他的肩膀说:“大哥,别哭了。爱琴好着呢,医生误诊。我跟着爷爷行医这么多年,这点儿情况还是能看的。你在这里看着爱琴,我去打个电话,让向承安排车来接我们。”
秦文军擦了一把眼泪问:“真的吗?那你刚才……”
“当然是真的。”沈子菱笑着说:“我和爱琴如果不演这出戏,你会舍得下手?你若不给她点教训,她以后还敢再来骚扰你!依我说,要打,就给她打痛了,省得她再来找你的茬,打爱琴的主意!”
这种人沈子菱可没少见,崔桂花心里头打的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
无非是想把女儿卖个好价钱的同时,以后还能在她老家给她养老。
这算盘,打得可太精了。
这是要把女儿拆骨吸髓,吃干抹净。
野外的猛兽都没这么狠,而崔桂花的算计,简直是步步狠毒。
沈子菱去打完电话没一会,向承安排的车就来了。
后柳镇附近有个军事科研基地,正好他有同事在那边出差,今天也刚好要赶回来。
沈子菱用一针疗法,往秦爱琴腿上扎了几针,为她止住了疼,让她可以下地行走一会。
她和秦文军合力把小姑娘送上车,凌晨一点左右返回了京市医院。
秦爱琴被推进急症室做了个小手术,缝了针,离瘫痪的病程还远得很。
等秦爱琴睡着了,沈子菱才返回家里。
她回家已经凌晨两点,这会儿向承还在外面谈事没回来。
六婶听见院子里有动静,披上衣服出来叫她说:“子菱,文琮和你同学祁永朝让我给你说,你要是回来了,就给他们回个电话。”
这会国内已经是凌晨了,可秦文琮在国外开学术会议,那边有时差,这会给他打电话过去更合适。
电话接通。
男人没有问侄女如何,开口便说:“子菱,我想你。”
嗓音闷沉,带着一种过电般的嘶哑。
大洋彼岸的电话声音进入她的耳朵,深情得像蚕丝缕缕,栓住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还好吗?”
听他的语气,大概并不知道他们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六婶应该没告诉他。
沈子菱听见丈夫的声音,疲惫一扫而空。
今日发生了许多复杂事,此时都不想再讲。生怕讲了扫兴,让对方的思念和深情化为焦虑。
为了掩盖自己一天的惊心动魄,她笑着说:“好着呢。”
“你在沉默。家里有事?”
男人的眉头已经皱起。
为了打消男人的疑惑,沈子菱大胆调戏说:“没。就是这样的夜,没有你的拥抱和深入温……柔,我有些,不太习惯……我也想——”
“你”字还没出口,她的声音被打断:“我待会还要工作。”
显然,对方的自制力,已经被沈子菱一段未说话的话,给撩空了!
他胀得难受,嗓音是克制的嘶哑:“我需要……挂断电话……”
沈子菱听他声音变得奇怪,柔柔地,叫了一声:“老公?你还好吗?”
电话里的男人不受克制地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