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这样的,我也不该如此。
自那日起,我对蒋郅冷淡了许多。
蒋郅每天都会给我发消息,早安晚安午安,嘘寒问暖,我不理他他也发,像是在打卡,更像在完成任务。
有次蒋郅主动打来视频,我那天心情好,接了,发现他那边一片纯白,似乎是在医院。
「你在医院做什么?」我问他:「你生病了?」
「姐姐你看,我把痣点了。」
蒋郅美滋滋地跟我显摆,像是在向我邀功——瞧,我和你的叶嘉言又像了一点。
蒋郅将漂亮脸蛋凑到屏幕前,那个痣没有了,变成了一处淡淡的粉红色的痂。
「留疤了。」我的语气有点冷漠。
「姐姐你别看我现在不太好看,但是过几天就好了,我不会一直这样的。」
蒋郅以为我是在怪他变丑,赶紧给我解释。
「我不是说,那个痣挺好的。」
「姐姐我……」
「算了。」
我挂了电话,直接关机。
算了。
越来越没意思了。
魏星阑说得对,我和蒋郅,在一起太久了。
我是环游世界的水手,游遍了那么多港口,又怎么会溺于一条溪流。
一周后蒋郅杀青,我在三亚的拍摄工作也进入尾声。
我让蒋郅到三亚来找我,我想跟他断掉。
蒋郅来时已经是傍晚,他的身上穿的仍然是我最爱的品牌。
落日余晖,人影绰绰,我和蒋郅手牵手在海边漫步。
夕阳描摹着他的眉睫,落进他的点漆眼眸,最后又给他轮廓分明的侧颜上了一层金粉色的光影。
我发现蒋郅眼角的痂不见了,他整个人在熠熠生辉。
「张导对我说,我演戏有天份,又刻苦,挺期待和我继续合作的。」
蒋郅慢慢说着,海风咸湿,他的眸子幽深幽深的,里面是一望无垠的海。
张富清的眼光毒,蒋郅年轻,前途无可限量。
「姐姐,我很想你。」
蒋郅拥我入怀,他的身上有了名贵香水的味道,混着海风,又腥又甜,有些呛人。
「姐姐,我能叫你延延吗?」
延延。
语调语气,每个字间停顿的距离,像极了叶嘉言唤我。
蒋郅可以是叶嘉言的替代品,但他竟然妄想替代叶嘉言。
「够了。」
「真的够了。」
我挣脱蒋郅的怀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