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过的黑发未干。
他指了指自己后肩膀的烫伤。
「上药,我够不着。」
我拿着药,示意他从浴室出来。
到明亮的客厅来抹药。
他却反手将我拉了进去,关上了门。
两个人,在没有任何摄像头的浴室里独处。
雾气让我的脸迅速升温,不敢直视他。
「出去涂。」
「冷。」
他的理由很是充分。
语气很镇定。
明晃晃地暴露出我心里的鬼。
涂个药膏而已。
「你转过去。」
他听话地转过身。
我用棉签小心翼翼地沾上药膏。
「有点痒。」
他声音像春夜静谧的池中,荡漾的湖光。
「我还没涂呢。」我小声嘟囔。
「我是说,你的呼吸。」
蹭到了他。
我手上的药膏不小心挤多了,沾在我的指腹上。
凉凉的。
快点。
快点涂完就没事了。
可我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高我太多了,我得踮起脚尖,才能够到他的肩膀。
但踮着脚,手就不稳了。
得扶着点什么。
我眼睛扫过他有劲的胳膊,又不小心划过他的瘦腰。
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