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道我性子清冷,大喜大悲不形于色,可他们哪里知道,那日的马缰绳早已被手心的汗浸湿。
远远看见轿子来了,远远看见那灼灼如华的美人掀开一角的帘子,探出头。
美人如花,艳极美极。
我按下心中翻飞的激动,握紧缰绳。
沉下几口气,看着她,等着她慢慢靠近。
哪可知那人儿竟是不肯放下帘子,顾盼生辉的美目定定地望向我。
我更紧张了。
微微示意,她竟是更大胆。
扯掉盖头,光明正大来到我眼前。
她说,回我们的家。
脑海中似是有什么炸开,只剩她的甜甜话语「带我回家。」
我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弯身将她抱上马,将她按在胸前,藏在宽大喜袍之下。
她的美,不想让外人看见。
她又看向我,我凑至她耳畔,轻声说:
「好,我们回家,回我们的家。」
话毕,扬鞭启程。
这般的不管不顾,只是为了她开心。
谢琅与我,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原以为只是一个极其平常的夏日。如今看来,那日的艳阳,那日的蝉鸣,那日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菡萏,都仿佛是在庆幸着我俩的相遇。
那时他和当时是太子的皇兄景琰在沧浪亭作画,亭前菡萏翩翩,偶有微风吹过,便有荷香袅袅,沁人心脾。伴有几声蝉鸣,打消了盛夏的几分苦闷。
我向来喜欢跟着皇兄,那日如往常般去寻他玩。见其身旁的生人,不觉有几分好奇几分羞涩。
好奇的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