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就像是他对我的承诺,会珍惜我,一辈子对我好的承诺。
心意仿佛是传送给了老天,我也在一个即将离别的时刻,得到了他一生一次的承诺。
大理寺司直杂务繁多,有时甚至要到四方各处搜集案件相关。
我搬离皇宫,住在大理寺。
一来是为了方便工作,二来则是不想回去谢府。
忙起来没日没夜,但我却还能在密如蛛网的时间里偷得半日闲暇,去见那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大理寺需向御前述职,本不属司直的工作,但我以「案件细枝末节过多,言语始终词不达意」为辞哄得当时的大理寺卿破格带我入宫。
入宫了,便有机会见她了。
宫里有许多隐在暗处的小门,若不是对皇宫熟识,是不会发现的。
我和她,就约在其中一处。
带各种小礼物是必不可少的,她没有出过宫,对于外面的小玩意甚有兴趣。
冰糖葫芦、狐狸面具以及那更为精彩绝伦的话本子。
她每次看我变戏法似地拿出,双眼放光,却又矜持着:「也就这样嘛,看你大老远带过来,我就勉强收下吧。」
有时我会故意捉弄她,吊着她胃口,她像是那炸毛的狸奴,跺跺脚,皱眉道:「谢琅!」
我就知道,她还记着仇,装着模样折磨我呢。
这样忙里偷闲的日子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日子就该这样下去,我和她,日后的生活也该是这般,平静无忧。
大理寺卿找我那日,正好是阴云密布,酝酿着一场大雨。
他问我,愿不愿意去青州两年,回来接任大理寺卿。
夜幕闪过银光,随即一声雷响,炸开满天的大雨。
我说,好。
我纳闷,怎么那么晚,还下着大雨,谢琅还约我出来。
纳闷之余,更多的是欣喜。
想我了呗。
想到此处,我不免加快了步子往沧浪亭走去。
刚巧,我也想他了。
大雨滂沱,似要把伞折断。溅起的水珠落于我的鞋面上,很快就湿了一片。
我无暇顾及,心里只有向他奔赴的喜悦。
待我走到沧浪亭时,谢琅已在那等候多时。
我稍稍放缓了步子,调侃道:「你好烦呀,早上不是才见过吗?」
谢琅抬起头,眼神不似以往清明,带着犹豫的考量。
我心一跳,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我走前去,收了伞,拉拉他的手,问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