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见不得人的东西就这样暴露了出来,而我浑然不觉,神情专注地盯着许则深院里的春樱,思索着。
后颈忽的覆上一瓣温热,我被激得跳开,竟是他的不知何时靠了过来,正埋首在后。
许则深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眸色沉沉,声音低哑不辨喜怒。
「明明也是女子,你竟真做得出浪荡到底的勾当。」
「就算如此,也与你无关。」
我警觉起来,手探过去摸了摸那块肌肤,随即用长发遮挡,不用想也知是小狼崽子的恶作剧。
但我并未因此恼怒,令我不悦的,是刚刚许则深的逾矩。
「许则深,你是个很好的盟友,我沈翎能有今日,承蒙了你的恩。」
「盟友……」
他笑了笑,「说来,上回你在承天寺背后养情人一事,我还未提过。」
「这事没什么好提的。」
「怎么就没什么?」
霎那,许则深按住了我的肩,把我死死摁在墙上。他原是武职,是为与我合作才去做的那中书令,而此时我竟被他制得动弹不得。
「沈翎,」他头一次没叫我的字,叫了我全名,「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厉国有名的将门之后,年少成名的天生英才,在与你的那一战中被你欺上瞒下养在了自己身边,萧柏。」
事已至此,我被他揭穿,内心竟无半分波澜,「你清楚至此,还有什么可问的呢?」
整个京城你都了如指掌,我心道,就算你要害我,我也毫无还手之力吧。
「沈翎,这是条歪路,」许则深松开了我,像精疲力尽一般,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萧柏必须死。」
「不死当如何?」我不卑不亢,迎上他的视线。
「他不死,死的就是你,沈翎。」
…
「女将军近日走神的频率,也太多了些。」
屋内燃着香薰,雾气缭绕,映托着烛光也变得模糊起来,我按了按眉心,才发觉笔下墨迹晕染出了一片。
萧柏就睡在我的膝上,不知何时悠悠转醒,神色平静地看着我。
「是厌倦我了么?」
笔下抄的是一首诗,写过无数次的字迹,停留在「青青子衿」的「衿」处,多了一块丑陋的墨迹。
这是谢衿曾教与我的诗,我忙撤下纸,揉作一团扔进纸篓,垂眸与萧柏视线相撞时,才惊觉自己已经许久未想起谢衿了。
而每日睡前抄诗念他的习惯,俨然只是一种习惯。
「女将军是不敢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