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来我故意放了一把火,亲自修葺,设了不少暗道地下室,机关广布,每一步都是精心准备。
为了让这座府邸安全,可谓花了我大把心血,如今它也的确得我心意,因为用来藏人也非常好用。
长廊回折,檐角斜飞,屋内布置陈设无一不精致,窗户推开,一枝桃花便横在窗前。
萧柏此时就坐在这窗前,脚踝处换成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子,是陛下的赏赐,无坚不摧,难以逃脱。
他的屋子设置得极为隐蔽,为了掩人耳目修在几处阁楼中间,只有一层,被阁楼团团围住,在外面根本看不到。
当然,正在我的院子后面,只用一条暗道紧密相连。
「女将军的屋子,收拾得可真舒畅。」
萧柏斜着身子倚在窗棱边,眼尾扫过一圈,最后落在我的脸上,「还以为女将军纵横沙场多年,情趣早就被磨得殆尽了呢。」
我眯了眯眼,没接这茬。
如他所说,将军府大到建筑风格,小到一草一木,的确都是我精心布置的。
终归是女儿身,喜欢操心些细活,原本考虑许久,思来想去,还是在屋子里放了花。
月季又名月月红,每日都开花,娇娇艳艳的绽在枝头,怎么不惹人喜欢。
「这花,」萧柏拨弄了下手边的花瓣,语气漫不经心又矛盾的透着几分正经,「衬女将军。」
「没听说那这种花夸人的。」我淡淡道。
皇室中人大多不喜月季,他们喜欢幽昙,开放时辰刁钻,还不好养活,哪里像这月月红,没一日不是开着的,多了,便廉价又卑贱了。
「无论风吹雨打,都绽放枝头,给出自己最美的样子,不衬女将军么?」
「其他花可少有这份毅力呢。」
「那寒冬腊月的红梅总是凌寒独自开,不也比月季珍重?」
「那不一样。」
萧柏站起身,每走一步脚踝处的链子拖在地板上,也跟着响,最终停在了我面前。
「红梅孤霜傲雪,我不喜欢她那么清傲,我希望她多些烟火气,能让人抓在手里。」
我抬眸,正对上他燃有暗火的双眸。
他沉沉地看着我,薄唇轻启,「女将军莫做那红梅,做月季吧。」
气氛变了不少,我却拿捏不住是好是坏。
但他站在我面前,距离不过咫尺,我下意识放轻了呼吸。
「说,」我眉眼间恢复了原本的冷静,「在这屋子里,可找出法子出去了?」
「没。」
萧柏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