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院里,我端着一杯茶坐在躺椅上慢悠悠地喝着,面前两个身穿黑衣,作刺客打扮的人被少平和初平一脚踹跪下。
两个男人看着年岁不大,一言不发,低头跪在地上。
这是昨夜贸然闯入竹院,被初平抓了个正着的刺客,在柴房关了一晚上才押出来审问。
「说,主子是谁?」
两个小喽喽不说话,无法,我只得简单粗暴朝少平和初平吩咐,「去,把他们扒干净了,什么都别留,扒完了扔到前面寺里燃香火那去。」
「是!」
说动手就动手,手脚麻利,几下就把两个小喽喽扒得底裤都不剩,抬起他们捂地方的手就要往门边拖。
这下好了,两个人都慌了,大喊大叫的,「别!大人饶命!有话好好说!」
「我刚刚是想和你们好好说的。」
我拨弄着茶杯,慢条斯理道,「可是你们把我当作空气,我只能也不把你们当人了。」
「别!别!」
少平抓着的小喽喽率先挣脱了他,连滚带爬地跑过来,「大人,将军,我招!我什么都说!只求您别让我去寺庙丢人现眼。」
这年头谁不讲颜面?就连街上乞儿讨饭时都会把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清理干净。
这一招下来,两个果然不敢造次了。
更何况我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其中一个小喽喽从刚刚被扒下来衣服里摸了摸,拿出一个玉佩递上来。
我接过,不出所料地在上方看到一个许字。
白玉令,南城许,除了许则深,还能有谁?
从我离开许府开始,他们就一路跟着我过来,许则深有恃无恐,特意嘱咐了如果发现就全盘托出。
这是他的作风,坦坦荡荡,反让人不知该拿他怎么样。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我放了他们。
「将军,」送走了两个小龙套,少平恭敬上前,「没能及时发现,是属下的失职。」
「无妨。」
他们二人是昨夜跟来的,我本就孤身一人前来,夜里也没让他们看什么。
谁也不知这里的玄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联想到厉国身上,毕竟谁知道那一战萧柏到底死没死呢?
我眯了眯眸子,眼尾扫过主屋,房门紧闭,连窗户也不曾留缝,阳光攀在外围,瞧着亮眼。
「去把那窗户开上。」
我吩咐道,回头喝了一口茶,听见窗户被打开的声音,又缓慢道。
「收拾收拾,把人带回府。」
屋内传来一声轻笑,男子的声音听着还是那么吊儿郎当,「还真是金屋藏娇啊。」
少平冷冷看他一眼,似警告。
毕竟在他们不知情的人眼里,所谓的威武将军私下男女通吃,沉迷酒色,养个男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