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事,谁都过问不上。
「你平时也让初平省点心,他很累的。」
「嗯……」
接着,我喝了一口茶,瞥了一眼院子里隐隐枯谢溃败的桃花,莫名想到了将军府生着桃树的阁院,总是斜斜地从窗外伸进去。
窗台清明,花枝风流,映着春色。
「他怎么样了?」
这个他,少平与我都心照不宣,但他还是顿了顿,才说出那个我意料之中的答案。
「将军,他跑了。」他说。
「何时的事?」
「龙辰之日,将军进宫的夜里。」
「还有呢?」
「还有…」初平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有些咬牙切齿,「虽然将军府只是被围,不曾被搜查,但将军的书房一片狼藉,丢了北羿的布防图。想来就是那该死的偷了。」
「幸好朝廷的人暂时还未来过,还不知布防图丢失的事。」
「同时,也是那天夜里,青昭仪落水后送医路上被劫,人失踪了。」
所以,萧柏不仅拿走了我的布防图,还顺便带回了厉国的和亲公主?
不对,谁知道那劳什子写行书的和他同款手绳的季青,就不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呢?
大老远替嫁过来,竟还是回到他身边。对于这老天爷都舍不得断的缘分,我不知该笑还是该气。
「两月有余,想来他也该回到厉国了。」
我思索着,又问道,「今日北羿可有何动向?」
「今早借接到了北羿传来的加急文书,」少平语气变得沉重起来,「说是发现厉国集结将士,围到了青岭边上,列兵布营。」
「看来又要开战了?」
我的语气可比他轻松愉快多了,隐隐带着期待。
并不是我唯恐天下不乱,厉国早期是游牧民族,本就狼子野心,想侵占我肥沃的田地,和亲只是缓兵之策,求口喘息。
而昭国一贯重文轻武,近十年来只有我一个能打的,可以这么说,昭国没了我,厉国想打就易如反掌。
到时候,朝廷只能把我放出去,他许则深再能耐,掌控住京城,也无法抽身去北羿。
「继续盯着。」
我吩咐道,「到时若是开战了,一定要煽动挑拨民间情绪,给朝廷冠一个蔑视国土,不顾边关百姓死活的罪名。」
「是。」
因为我了解许则深,他绝不会再将我放虎归山,就算今上有此意,他也会阻挠到底。
十二
许则深变态的占有欲,在那夜后彻底不加遮掩地显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