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信?」
他的眸中霎时间多了一份奇异的色彩,好看到让我感到心在剧烈的悸动。
我踮起脚,凑到他身前,慢慢地向外吐字,「我看到你匣子里的东西了。」
他有一个匣子,里面放了零零碎碎很多东西,每一样都和我有关。
不理我的第一年,他准备了一颗夜明珠,第二年是一面西洋镜,可以清晰照出我的模样,连我脸上的小绒毛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第三年就是那身衣服。
我和他幼时相识,每年生辰除却礼品外,他都会给我写一些祝语,那三年也不例外。
第一年他骂我不识珠玉。
第二年怪我不去找他,他坚决要和我形同陌路。
第三年他写了一句诗,只有寥寥几个字,但是被他涂抹得一团黑,只能看到几道笔画。
那个匣子里还有一面恶狼面具,他是把我从熙攘的人群里拉出来的人。
他的瞳孔颤抖,显然处在自己老底被扒了的震惊当中,我歪头看他,「今年生辰宴上,我就穿你送我的衣服,在那面西洋镜前整理妆容,晚上置上那颗夜明珠如何?小顾哥哥这次打算送我什么?」
他往后退了半步,喉结上下滚了一轮,白皙如玉的脸庞渐渐被绯色浸染。
看到那些东西时,我就被漫天的喜意冲昏了头脑,我知道我在高兴些什么。
我向他靠近半步,「小顾哥哥一向知道,我贵为公主,全天下的好东西我什么没见过,又能缺得了什么?但现下我确实是有缺的,缺的还是对我来说极为重要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的后背已经抵上了柱子,退无可退,而我仍在逼近。
「我还缺一位驸马,一位,与我两情相悦的驸马。」
15
梁顾全身都贴在柱子上,难得见他这种窘态,「你,你又看上谁了?」
我一愣。
侯爷昂首阔步地走过来,看到梁顾站在那里也没有半点意外。
他说,「正好,梁云下月初就能到,你现在准备给你哥接风洗尘。」
我食指指了指梁顾,「侯爷,你知道他能下床了?」
侯爷的脸色稍变,目光闪烁了几下,转向梁顾,厉声对他说,「要不是我对自己的力道有数,看你迟迟未愈产生了怀疑,就要和殿下一样被你糊弄过去。早和你说了要跟殿下坦白你的伤势,你非要信什么杂书,说付出的越多才会越珍惜,哪来的无稽之谈,殿下怎会是那种人!」
侯爷铁骨铮铮,竟然还会做双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