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会吧,他本来就挺坏。
——他要是移情别恋,我该怎么办?
——要不就让雯绮打他一顿,应该能管点用。
焦虑和舟车劳顿导致我大姨妈推迟了半个月。
大婚那日,姨妈突如其来,且来势汹涌,简直是血流成河。
没办法,良辰吉日是算好的,流着血也要成亲。
我身边足足站了三个女官,看似扶着我,其实是架着我,不致我倒下去贻笑大方。
还好梁国尚武,礼仪没有燕国繁琐。新娘子站立行礼的时间并不算很多。
然而,我情况不佳还算有情可原,为什么新郎也是脚步虚浮,满头大汗,笑容勉强?
这也太古怪了。
合卺,礼成,宫人散去,而我的夫君他,颤抖着瘫倒在床。
其实三年不见,少年眉目已经长开,多了几分舒朗矜贵,少了几分阴郁青涩。
就好像一柄宝剑开了锋芒,越发让人难以挪开视线。
然而此刻,陆瓒脸上满是痛苦,完全没有看见媳妇的半点喜悦。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成亲的第一日便哭丧个脸,日后还能和和美美吗?
我忍着腹痛,拿脚踹他:「喂,陆瓒,三年不见,你就是这般迎我的?还天天写信说思念我,果然你们大猪蹄子都是说假话!」
被我一踹,喜床上的陆瓒蜷缩起来,好半天才呜咽道:「我没说假话,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娘子,今日我虚弱无力,实在是因为……因为……」
他「因为」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突然就脸一红,泪汪汪地抬手,扯我嫁衣裙摆。
「娘子这一次的月事,来得尤其艰难,快些躺下,早点歇息吧。」
19哥哥番外
我是大燕的太子。
我的父皇和母后,伉俪情深,怎奈母后生下阿娆不久,便撒手人寰。父皇悲痛,渐渐沉迷于求仙问道,不理国事。
父皇膝下子嗣稀薄,女儿更是只有阿娆一个。
我和阿娆年岁相近,年幼时,我常带她玩耍。她天生活泼,简直像丛林里奔跃的小鹿,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
只不过后来年纪渐长,我每日一心读书,照料她的重任,便落在贵妃身上。
贵妃是我们早逝的母后的族妹,她待阿娆,视如己出,我自是很放心。
阿娆十五岁时,贵妃为她选定了一门亲事。夫婿无论是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