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慕闭口不言,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妙言空空没好气的道:“行了小子,别那副要死不活的表情,老夫和傅老怪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顶多就是彼此看不顺眼罢了。?”
顿了顿,妙言空空复又灌了两口酒道:“不过……傅老怪向来脾气倔,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让人来看老夫……说吧,他让你来找老夫有什么事情。”
云慕拱了拱手道:“前辈误会了,不是傅院有事要找前辈,而是晚辈想请前辈帮个忙。”
“什么!?咳咳咳!!!”
妙言空空呛了两口酒,瞪大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打量着云慕:“我的个乖乖!真是奇了怪了,傅老怪那臭脾气,居然会为了你个毛头小子欠我一份人情?你小子该不会是那老东西的私生子吧!?”
话一出口,妙言空空直接甩了甩脑袋:“不对,不太像啊,你小子比那个老东西年轻的时候好看多了……难道你是他收的弟子?也不对嘛,你这小子根基深厚,神光内敛,气息圆融,显然已经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那老家伙不但脾气臭,眼光也差,何德何能培养出你这样的弟子。”
听着妙言空空在那里自言自语,云慕满头黑线乱绕。除了张然之外,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能胡扯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个老前辈,偏偏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实在让人无可奈何。
“呃……人老了,这一喝酒啊,就管不住自己这张嘴了,抱歉抱歉。”
唠唠叨叨说了半天,妙言空空顿时回醒过来:“行了,既然是傅老怪介绍来的,那就说说什么事吧,如果老夫能帮得上忙,看在傅老怪的面子上,也不会推辞。”
云慕点了点头道:“妙言前辈,我听说万藏阁有卷天工一脉的千机残图,我想查找这卷残图,还请前辈行个方便。”
“咦!?又是千机残图!?你怎么知道我们道院有一卷千机残图?”
妙言空空神色一沉,眼中闪过一抹警惕之色。
千机残图在万藏阁放置了数百年之久,很少有人知道此物的存在,即便知道也不会对一卷残图感兴趣,所以妙言空空才怀疑云慕的真实意图。
“又?”
云慕隐隐捕捉到一丝不妥,当即解释道:“妙言前辈不要误会,我是从穆友年大夫那里听说的这个消息,他曾经到这里讲过课,正好在万藏阁见过这卷残图,不过他是医家传人,对天工一脉的东西不感兴趣,所以就没有理会。”
“穆友年!?你还认识穆友年!?”
妙言空空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回忆:“老穆他这些年还过得好吗?一晃眼都几十年了,曾经把酒言欢的人,如今也没剩几个了吧。”
听妙言空空得语气,想必在他身上生过许多的故事。
不过,云慕现在却不愿和一个话唠回忆往事,故而开口道:“穆大夫如今双眼已瞎,寿元将尽……但是他依然坚持在一间小医馆中坐诊,可谓医者仁心,晚辈非常敬佩。”
“瞎了吗?呵呵……”
听妙言空空淡淡笑了笑,笑得非常苦涩,眼里透着悲伤,他用力灌了两口酒,似乎想把所有的烦恼统统吞掉。
“……”
见妙言空空心神沉浸,云慕劝慰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前辈不用如此伤感,至少这些年穆大夫过得很平静,也很安心。”
尽管云慕不知道妙言空空与穆大夫之间的关系,可他能够体会那种孤独沉默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