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春听到这话就不爽,直接朝季夏开喷,他话刚刚出口,田圆拿起扫帚朝他当头就打上来,“你骂我就算了,你还敢骂夏夏,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骂她?”
季夏没想到初中毕业之后,大家都没怎么见面了,田圆一如既往地对她。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田圆因为比她大一岁,对她特别照顾,她们当时住校,每次田圆妈妈送来点好菜,都有她的份,要是菜里头偶尔加了一点肉,田圆都要把肉挑出来分她一半。
这都是她记忆里的事,现在想起来,她对田圆这个以前的初中同学就有种由衷的喜欢,她本来没什么朋友,进了部队之后和战友之间的感情自然十分深厚,都是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关系,但大家都是直性子,聊天起来三句话不离任务。
和田圆之间的这种闺蜜情,沾了十分的烟火气息,倒是让季夏感觉比较新颖,她也没有排斥。
季夏见田圆打架占了上风,她便朝后退了两步,给田圆腾出了空间,但田圆终究是女的,王知春回过神来之后,田圆就占不到便宜了,他扬起手朝田圆的脸上扇去。
季夏怎么可能会让他打到,不等他落下来,季夏便反手一耳光,将他打得朝前扑了过去,一头撞在墙上,脸瞬间肿起来不说,两颗大牙掉了。
王知春骂了一声“贱货”,田圆气得不得了,拿起菜刀就要砍,“你还敢骂人,你才是贱货,你全家都是贱货,我是瞎了眼才会跟你这种东西结婚,你滚,你现在就滚出去,我要跟你离婚,你这个王八蛋!”
王知春显然没有想到田圆竟然还会说出“离婚”这样的话,要知道,这年头,一万对夫妻里头都没有一对离婚的,离了婚,那是要遭人戳脊梁骨说风凉话的,谁受得了?
“哼,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不要后悔!”王知春是知道田圆的,他捂着脸,牙齿虽然掉了,脸也肿成了馒头,但说的话却很清楚。
田圆的妈顿时就紧张了,她拉了一下闺女,田圆当即就哭了,“妈,就这种人,你还让我嫁,我还是你亲闺女吗,我要真的和他过日子,我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死的,我就留在家里给你和爸养老吧,我不想嫁人了。”
“贱货,我就知道你心里装着那个野汉子,你和我结婚分明就是个幌子!”王知春骂道。
季夏又是反手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将另外两颗大牙又给打下来了,“你不是知青吗?一口一个贱货,难道书上就是教你这么骂人的?我看你比这乡下的老太太都会骂人,要不,和大队长建议一下,改天让你给开个培训班帮忙培训一下?”
季夏的话,引起了一阵哄笑。
王知春就算再恨,再怨,也知道眼前这个人招惹不起。
林霜看到王知春被打的不轻,连忙扑了过来,抱住王知春,控诉季夏,“你这个同志,动不动就打人,你这是犯法的行为。”
季夏揉了揉手腕,一脸无辜地道,“没办法啊,我又不会骂人,我要是会骂人,我也不动手了,你不知道打人的话,手是会疼的吗?”
生产队和知青之间的矛盾总是不少,中间的隔阂很大,再加上,王知春和林霜干出这种坑人的狗屁倒灶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来,更是把五大队的人给恶心到了。
都跟着起哄,“是啊是啊,手会疼”地说些风凉话。
田圆说了要离婚的话,王知春虽然不情愿,但季夏这尊凶神在,他也不敢久留,和林霜搀扶着回了知青点去。
这就相当于是被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