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声被内心深处的不安瞬间放大,江景声双足似被钉在原地,没有追出去。
激怒自己的从来都不是宁含,而是自己。是自己那日渐疯狂的占有欲和嫉妒。如果不是因为某些行为犯法,他仍有一些理智在,也难以保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江景声只是太想要回到过去,一切重新开始。
简望书急的后牙槽痒痒,大着胆子问,“江总,您不追吗?”
江景声回头,如刀割般的眼神在简望书身上来回巡视,就快要将他切成肉片的时候又审视着紧闭的门,抿成一线的唇分开,“简特助,不该说的话别说。”
简特助垂下脑袋,“是。”
江景声性格变幻莫测,一切看心情,现在应当是在爆炸的边缘,只希望这时候不要有人做点燃炸弹的那个人。
简特助手机弹出一条消息,随机报告道,“江总,徐哲彦和江嘉言今天刚见面。”
江景声没再久留,“回去说。”
已是深夜,江景声还在办公桌前听简特助汇报今天的事情。
“他们说什么了?”江景声扶额,
“暂时还不知道,应该是关于夺权的事情。”
“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简特助一个人承受着江景声的怒火,也欲哭无泪,“两个人应该早就联系上了,具体要做什么还不清楚。”
“车祸的事情还没查出来,这个也没查出来,你们是饭桶吗?”江景声厉声呵斥。
江景声并非高枕无忧,江氏集团蒸蒸日上的同时也有一些陈年诟病,攀附在身上的蛀虫来不及赶走,就有了觊觎自己位置的后来者。
这两年他为了打造陶瓷镇花费了不少的心血时间还有金钱,但现在成本只回了一半,那群纸上谈兵只知道伸手要钱的高层却说他浪费公司资源,满足自己的私欲,认为顾着儿女情长不管公司。
简直是荒谬!
“公司的每一个高层都要查一遍,挪用公款,假公济私,收受贿赂全都查。我需要足够的证据让他卷铺盖走人。就算是元老,也要走。”
他一个人在公司也忙的分身乏术,并没有可靠的人选帮忙。之前身边那些狐朋狗友在宁含离开之后约过他几次,他没再赴约。
和他们断了往来,将自己埋葬在忙不完的工作总。
蒲丰泽也参军入伍,他们之间的联系更少。退伍回来之后也在忙着自己的工作。
更何况,他已经看透了蒲丰泽那点小心思,对宁含图谋不轨。
兄弟之间的感情已经回不去从前。
“你也物色几个靠得过的新人,有人退位就要有人上位。到时候空出来没人顶上又是一片混乱。”江景声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简望书一一应下。
冷不丁听见江景声问,“宁含睡下了么?”
简望书点头,“房间的灯已经暗了。”
江景声点头,罢手让简望书离开。
落地窗外是这个小城镇的夜景,不比都市的繁华,只有静谧。高处俯瞰而下,除了零星几点灯光,就是淡白的月光洒在低矮的平房上。
并不富裕,但格外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