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含敷衍地点头,“策划案你看的怎么样了?”
“吃饭不谈工作。”
想到还不知道白奶奶在哪里,宁含对江景声的态度不会太冷漠,甚至还要讨好对方。
宁含点头,一切都听他的,他不想在吃饭的时候谈那就等吃完饭再说。
等菜期间,江景声几次微微动唇,凝视着宁含想要开口,对方疏离淡漠的眸子却让他心生几分惧怕。
他和宁含什么时候调换了位置,想方设法不冷场的人不应该是她吗?什么时候变成自己绞尽脑汁想话题了?
“你这两年在A国?”江景声问。
关于自己的事情宁含不想多说,想用与你无关反驳回去,但也只能想一想。最后点头敷衍。
“和裴煜白?”
宁含再次点头。
“你,喉咙是什么时候……”
江景声字字句句点在宁含的痛处上,偏偏她还要装作一个没事人一样回答,“出国不久。”
几乎是瞬间,江景声一个目光瞪向面前的碗筷,声调拔高十足的怒意质问,“裴煜白没把你照顾好?”
江景声究竟有什么底气这么说裴煜白?宁含从不知道他还能自大到这个地步,当着自己的面说裴煜白的不好。
忿忿不平的拍桌而起,满腔的怒意涌上喉咙,唇齿间是将要呼之欲出的几个字,只是那张脸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
她突然卸了力气,江景声怕是在故意激怒自己,她不高兴他才会高兴,“裴煜白很照顾我,我很开心。”
“我不能说话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罪魁祸首就在面前,宁含眼中的冰冷愈加浓厚,他却推卸自己的责任。
江景声是根源,白奶奶的意外是爆发点,宁含的心结从未打开过,不过是被埋藏在记忆的深处等待时光彻底遗忘。
事情的真相真的重要吗?宁含没力气去计较以前的事情,“你对他放尊重一点。”
“他就那么好?”江景声眼底的怜惜被名为嫉妒的火燃烧得一点不剩,刻薄地唇动了动,“怪不得你着急得跑出国,把老人丢在病房里管都不管,我找都找不到你。”
“还装作一副大孝女的样子,又在博取谁的同情,裴煜白的?”
两年没见,江景声比以前更加刻薄无礼。宁含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忍着没有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服务员推开包间房门,手里端着盛满菜的餐盘鱼贯而入,“菜都上齐了,请您慢用。”
包间的门又悄悄关上。
“我是来和你谈合作的,别的事情不劳烦江总您操心。如果您觉得白奶奶给您带来不便,我愿意支付奶奶过去两年的所有费用,并且接回自己的身边不给您添麻烦。这最好不过。”
不屑的哼一声,“你觉得你有跟我合作的资格?宁含,是你求我,不是我求着你。”
两年过去,江景声还是没有任何改变,他还是以前那个斤斤计较,不会做出损害自己利益决定的商人。
如果没有江景声,她的人生并不悲哀,也不会如此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