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岁。
看着他蜷缩在马车里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不由想到一颗剥了壳,在手掌上颤颤巍巍的荔枝。
我把他安排在外面的宅子,配了几个哑巴奴隶,思考如何掩盖他的身份。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知道这个道理,只要我动动手,就可以杀了他。
思来想去,我决定放养他。
我不能和他有什么深入的联系。
于是我把宅子留给了他,又留下一笔钱财。
其他的,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我是偷着走的。
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爬到了树上,眼巴巴看着我。
「谢谢。」他说。
惊落下了几片叶,掉在我肩头。
我以为左姑娘会是皇后,毕竟皇帝爱慕她十年。
皇帝却封了她为惠妃。
左姑娘做事爱憎分明,全凭喜好,怎么都和「惠」沾不上边。
天气乍暖还寒,柳枝冒出嫩芽之时。
卧病的兄长又突然康复了。
娘亲很开心,接了宋相国家里的帖子,让我和兄长去咏梅会散散心。
说是咏梅会,不如说是大型相亲活动。
哥哥蔫蔫的,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血色,但看我兴致勃勃,还是和我一同前往。
嫂嫂死后,我们交流极少。
每当看见哥哥,我都会想到嫂嫂给我点起的半山灯火。
那日红梅艳丽,像火苗般绽放在枝头,也绽放在兄长的眸子里。
他死死盯着一处,迫切地拉住我。
「青竹,你看,她像不像。」
像?谁像?像谁?
我转头看去,豁然开朗,红梅深处。
众人簇拥着一个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少女,巧笑倩兮。
那眉眼,像极了嫂嫂,但更灵动俏皮。
宋相国的女儿,宋皖眉。
自然,无忧无虑的相国千金,面上怎会有前朝公主心中的愁苦。
此次赏梅会后,兄长一改往日消颓,仿佛以往的病痛是一场梦。
他和宋小姐的关系也密切了起来。
他极尽温柔,带着宋小姐放风筝,还为她猎得一只稀少的小白虎。
不知道他本就这么温柔,还是把对嫂嫂的情感一股脑给了宋小姐。
宋小姐没被兄长扑面而来的爱搞得晕头转向,撞得情窦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