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不不不,没有没有。
左姑娘已经痛哭出声,好不凄凉。
她抽抽噎噎,无情地控诉不公的命运。
「难道,我还没入门,就要守活寡?」
皇帝上蹿下跳,试图和她解释。
但又不能告诉她实情。
再让她哭下去,只怕明天整个皇城人都知道徐尚书不能人道了。
对不起,哥。
虽然我很想解释,但我就是要犯这个贱。
左姑娘离开了,毫不拖泥带水。
她说要为我去寻找重振雄风之术。
这事过后,围绕在我身边的莺莺燕燕就少了很多。
但是皇帝最近很不正常。
以前他总和我在朝堂之上激情互喷,满朝大臣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最近上朝对我和颜悦色,我一说话,他就含羞带怯,点头应允。
「爱卿所言极是。」
大臣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更离谱的是,他还给我赏赐可成堆的珠宝布匹。
我作为一个未成婚家中无女眷的尚书郎。
他给我这些东西干嘛用?
城中风言风语又起。
说尚书郎这么久不成婚,皇帝登基后又没选秀。
保不准有什么君臣之外的情谊。
哥哥写信给我痛斥我败坏他名声,末了。
邀请我去天虎山看看嫂嫂。
春节前大家一起团圆团圆,还告诉我,他很快就回来,不需要我再顶替他。
也是,爹娘还是不同意这个土匪嫂嫂进门。
于是元旦前几天,我向皇帝告假,去了一趟飞虎山。
茂密的山林之间,火光摇曳,遥远地就看见乌泱泱的人影。
为首的一对璧人是哥哥和嫂嫂。
嫂嫂不似寻常闺阁女子,看起来挺拔健壮。
一比较,我兄长像个小白脸似的。
嫂嫂一看到我就往我手里塞了个汤婆子。
脱下狐裘把我裹了个严严实实。
她神情冷漠又严肃,看起来不近人情,心思却是异常细腻。
我一抬头,发现火把的光一直绵延到半山腰,像一条逆流而上的光河。
「你嫂嫂怕你害怕夜色,特地让人布置的,喜欢吗。」
哥哥满脸得意,向我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