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回到前院时,发现花糊也不见了。
寻风幽幽喘了口气,从身侧拔出一把短刀无奈道:「拦不住啊。」
我垂眼,直觉告诉我,今日林里那人,正是娘所说的雨暗。
只是这一人高的冰雹,会不会太夸张些。
花糊又是如何认识她?
一团谜底在心中,我坐立难安,心乱如麻。
但此刻也不敢贸然出去添乱,我愁的喝了两大壶凉茶。
夜里忽然下了一场暴雨,电闪雷鸣,我推开门,在门口等了许久,都未等到花糊归来。
心里不详感愈发强烈,我在屋里左右转了两圈,一咬牙,摸出纸伞往外走。
扯开门,我停在原地。
不远处一抹身影,在夜雨中缓缓前行,一步一步,迈的沉稳。
他缓步走到我身前,停了下来。
我看清他的模样,全身被雨水淋透,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说不上来味道,身上还有数道伤口,虽然不深,但被雨淋后血肉模糊。
他抬眼看我,不知道是不是傻了,竟然缓缓朝我笑了起来。
我心一惊。
不会被打傻了吧。
对视片刻,花糊目光才落到我手中的油纸伞上,「去哪?」
我回过神,急忙撑开伞,挡住他头顶的雨,「你去寻她了吗。」
「嗯,去确认了一些事。」
花糊目光一怔,他愣了片刻,「别说深更半夜,你要去寻我。」
「是啊。」
花糊接过油纸伞,撑着伞柄偏向我这边,才弯眼看我,「落梨花,可真蠢。」
?
为什么突然攻击我。
56
花糊连扯带拽将我带进屋内,不由分说关上了门。
他靠在门上,懒洋洋的开口,「淋雨了,换衣裙吧,容易风寒。」
我倔强将门开了条缝,「你不觉得你更需要换吗?」
花糊站在原地,雨水就滴答滴答顺着衣袖落在地上,显然是湿透了。
多处刀伤,仿佛不是自己身上的一般,他无谓道,「不碍事。」
这哪里不碍事了。
我飞快换好衣裙,将他拽进他屋,关门道,「你也换,换完处理伤。」
花糊一愣,「你看我换?」
我这才发觉把自己也关在屋里了,我仰头,「这是可以看的吗?」
花糊挑眉,「你觉得呢?」
我出了门,不作声站在窗户旁撑开一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