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双扒口饭,低头,“……我没细问,他经常出差。”
“哦。”顾绵也没多想,吃一口停一下,怔怔的看着那扇紧闭的手术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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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视频裸-聊完了没?”
没人回答,卫川拍卫生间的门,“我出去了啊!”
等了等,得不到理睬,卫川轻手轻脚推开门,地上铺着地毯,他还是垫了脚。
偌大的房间里并没有看到季深行的人。
卫川找了找,在露台找见了。
露台桌子上放着一瓶红酒,还没开,男人身高腿长地倚着栏杆,迎面是很有美国味道的浮华夜景。
卫川走过去就把红酒甩进了一旁的果皮箱,抬头怒瞪男人的后脑勺,“来这里干什么的不清楚?还想沾酒?”
季深行转过身,情绪不好地沉着脸,“今晚不在她身边,我可能会后悔一辈子。”
“峥峥的手术没有问题,你离开前确认过那么多遍。顾绵跟你哭了?这女人啊,你在她面前反而让她变得脆弱,你不在她也能独当一面的。”
卫川在椅子上坐下,“而且,这事儿也由不得你,你在国内权势通天,在美国联邦眼里就是棵草,还好你投的钱不多,再怎么出事你也沾不上多大边儿。”
说着点了根烟,季深行伸手,也要一根。
卫川抬脚就踢过去,“滚一边,明天就要见医生了还抽?!刚才和顾绵视频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抽了一根?”
“没抽几口,光顾上耍帅了。”
“滚你的蛋!”卫川骂的笑出声来,自己也干脆不抽,免得惹他馋。
起身拍拍兄弟的肩,“季大爷,我不是你老妈啊,明天见医生,咱今晚好歹拿出个态度来。走吧,给小爷暖-*去。”
季深行不走,在露台的风里,声音很低,“还是别见了,我不打算现在手术。等我头痛或者情况有变的时候再说。”
卫川气得伸手就想打他!
“大卫格芬医学院出来的顶尖神经外科专家,他是因为有手术才回来几天的,咱们配合他的时间,不是他来配合咱们,ok?十年里他做过脑部重创伤手术几百例,我统计过了,只有九例失败,百分之八十的病患术后恢复健康没有后遗症。季深行,你给我听清楚,你这脑袋就指望他了,整明白点!”
季深行拧眉关上露台的落地玻璃门,“等制药公司的调查结束再说吧。”
卫川瞪着他,瞪了大约半分钟,“随你!我他妈有病跟着你过来,花那么多钱转那么多关系终于预约到了人!你不见?!”
卫川气愤的走到卧室门口,回头指着客厅里一脸平静的男人,“这事儿我怪顾绵,你别瞪我,就怪她!是她让你变得犹豫,瞻前顾后,不敢赌!手术好了高高兴兴回国和她安生过一辈子,你到底哪根筋想不通?”
季深行抬头,“好不了死了呢?”
“这种可能性……”
“别和我说可能性,当医生的,我们都知道那些数字不靠谱。”
卫川绷着脸不说话了。
季深行低头,声音也很低:“临走前我什么都没交代,只跟她说出差,每天跟她打电话说我很快就回去。突然有一天她给我打电话没人接了,要接电话的人死在手术台上,道别都没有,卫川,这种情况你能想象吗?她是个女人,你让她怎么样去承受,去接受,去相信,我没了?”
在那双沉黑的男人眼眸里有隐隐的雾气,“你就当我不敢赌,有她,有孩子,我真的死不起。换做是你,你会跟我一样。”
卫川别开脸,眼睛通红,“那就先见一见那个医生,他真的是上次那位去世专家后最有把握的人了,深行,机会不会一再等你。”
“我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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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灯亮起来的时候,顾绵站在走廊里,怔怔的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绵绵!快看,手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