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微微俯下身,贴在顾真耳畔,阴沉嘶哑地说:“让你不要进来了。”
这时候,女孩扯出了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摘下了耳机,如留声机一样的音乐从耳机里隐隐约约传出来。
她在放顾真七年前一首老的情歌,二十岁的顾真低吟浅唱。
梦中的顾真并无太多害怕的情绪,他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歌,单单觉得很耳熟,就凑近了听,听着听着,他突然记起来了,这一首歌的歌名,叫做《刀片》
房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顾莘在外头喊他:“顾真,十点半了怎么还不起c黄啊?”
顾真转头看了看电子钟,发现自己睡了十五个小时。
他走过去开了门,迎面被他姐揉了一把脸。
“你怎么不洗脸就开门啊。”顾莘捏完他,嫌弃地说。
顾真黑着脸把顾莘的手推开,趿拉着拖鞋走回去洗漱了。
顾莘在顾真家里住了三天,从一家跨国保全公司给顾真找来了两个保镖,说是雇佣兵出身,身手好得很,在准备回纽约的那天下午,带到了顾真家来,叫他认识认识。
顾真看着面前的壮汉,无奈地对顾莘说:“公司配保安的。”
“我和宛宛沟通过了,”顾莘的权威不容挑战,“你公司的我不管,我挑的这两位必须跟着。”
她下巴微抬,眼睛眯着看顾真,顾真最怕他姐这个表情,举手投降:“知道了。”
顾真的整个十一月,不是在外奔波,就是因为突发事件而被迫回家休假。
三天里第一次出门,就是送顾莘去机场。顾莘谈了三天的生意,身心俱疲,进车后先小憩了一会儿。
顾真戴着一只耳机,听他自己在家里做的简单的demo,把觉得有问题的地方写在簿子上。
市区有一段地方在修路,道路起起伏伏的,顾莘被颠醒了,凑过来看顾真写字。
为了记谱子方便,顾真用一本五线谱本写东西,中文英文符号乐符夹杂在一起,顾莘看着云里雾里的,问顾真:“你不晕啊?”
顾真见顾莘醒了,便摘下耳机,摇摇头说:“还好,习惯了。”
顾真的头发盖住一般耳朵,他平时架在耳朵后面,现下掉了几缕下来,顾莘抬手帮他架了回去,叮嘱他说:“别太累了。”
说着,她又拿起了顾真的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