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她有时间转过头来,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异象之时,一记闷棍狠狠地敲在了她的腿上,打得徐刘氏顿时跪在了地上。剧烈的疼痛,顿时令她脸色苍白,张开的嘴巴正欲尖叫,却立马被人塞入了一块棉布,喉咙被紧紧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少年嘴里叼着一根野草,呸了一声地吐了出来,爽朗的眉宇多了一丝凶狠。
“打我陆姐姐的主意,嗯?”
陆清婉身影忽然地一现也出现在了屋子里,她冲着周福安说:“把她带回陆家。”
周福安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了一根早已准备好的麻绳,团团地捆住了人的手脚,装进麻袋里头,把人轻松地背了起来。
徐刘氏再睁开眼之时,已经被人抓到了陆家里。
陆清婉抿了一口茶,盯着趴在地上的徐刘氏,静静地说道:“此刻,婶子定是在想,为何清婉没有被人剥光了躺在床上,乖乖地受尽屈辱?”
徐刘氏腿上的骨头已经被周福安敲碎了,脸上布满了因疼痛而憋出的汗水。牙齿咬着的白棉布边上深深的一圈咬痕,整个人匍匐在地上,狼狈不堪。
“我们来谈谈吧。”陆清婉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谈谈你十八年前是怎么勾搭男人,死了孩子的。也别说清婉胡编乱造,这可是你的好嫂子亲口告诉清婉的。”
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的徐刘氏听了这句话,顿时僵硬住了。
另一边,周福安也将刘氏捆了起来,粽子一样地捆着扔到地上。
他一脚跨在木凳上,啪地一声,将其踩烂了。黝黑的脸上是漫不经心的调笑的表情,眼里的狠厉跟唇边弥漫着的笑容丝毫不沾边。跟暴戾的市井流氓一样,刘氏看着那些被踩碎了的木头,哆嗦了一下。
“敢算计到我陆姐姐头上……命嫌不够长了么?给你一个机会,老老实实地说,说得老子满意了,今个儿就放了你。”
刘氏满头大汗地说:“你、你想知道啥。”
光和影投射在暗室之内,女子坐直在椅子之上,瞧着地上的蜷缩着僵硬的妇女。淡淡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的一样:“徐根以前中意的是秀才娘子,人不中意才去讨了你上门。”
徐刘氏咬了咬牙,愤怒地说道:“闭嘴,不要再说了。”
陆清婉寻思着徐刘氏同徐凌的相处的态度不太寻常,便让周福安查一查徐凌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她让周福安在留南村蹲了一个月,把徐刘氏的事情刨根问底儿查了个遍。
结果……不料却查到了另外一桩牵扯到她的事情。
陆清婉莞尔道:“清婉也觉得很奇怪,清婉一直也没啥得罪婶子的地方吧,婶子咋的无缘无故一直针对清婉。”
人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不管是上辈子也好,这辈子也罢。她自问从来都没有得罪过徐刘氏的地方,但是总是无意招来她的怨恨。
包括以前的流言,还有这一次的陷害。哪一次不是把人往死里整的?简直就像是生来有仇一样。周福安只查了个大概,但是把这些蛛丝马迹一结合起来,仔细推敲,陆清婉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
陆老爹在许多年前偶然路过,发现了一对野男女苟且,男人心虚逃了摔死在山沟里头。
徐刘氏郁郁了几个月之后临盆难产,生下了个死婴,还伤了身子。
徐刘氏的脸已经痛得扭曲了,眼睛里带着冷冷的恨意,冰凉入骨髓一般。
“你想要如何?”
“想要如何,婶子如今还不知吗?”陆清婉微微地弯起了嘴角,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