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脚下如同生了根似的,僵在了原地,结果又听他说:「那个老女人,比我大七岁唉,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现在只要哄好她,等她快死的时候,我就能以她丈夫的名义,签下器官捐献同意书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做心脏移植手术了。」
6
郑华池回到卧室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手指紧紧地揪着被子,想要假装睡熟,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
他刚一上床,便发觉了我不太对劲,于是他伸手开了床头灯。
灯一亮,他揭开我的被子,却见到了流泪满面的我。
他的脸上闪过错愕之色,紧接着神色一软,一把将我抱在了怀里,柔声问:「姐姐怎么哭了?做噩梦了吗?」
那一瞬间,我仿佛真的跟做了一场噩梦似,就好像我先前听到他打电话的那一幕,根本就没有存在过。
郑华池将我抱在怀里,安慰了我许久,我也逐渐安静了下去,可紧接着我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困意不断袭来,我心里明知道是安眠药的效果还没过去,却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7
蜜月旅行结束后,我和郑华池一同回到了国内,那时我的心境和出国前的心境早已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但是我并没有让郑华池察觉出来。
郑华池对我始终体贴如一,我亦欣然接受。
回国后,他便没再给我吃安眠药了,但我的时差好像转不过来了,我经常失眠,严重的时候,都快天亮了,才能勉强睡上两三个小时。
那天半夜,我又失眠了,看到郑华池在我的身边睡得正香,我从卧室里走了出去,然后独自站在阳台边上,看着那一眼望去怎么都望不到边的霓虹灯发起了呆。
郑华池来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我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了头去。
郑华池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了我,他比我高一个头,他站在我的身后,低下头将下巴搁在我的头上,重重地深呼吸了一口,嗓音低沉,懒懒地问:「又失眠了吗?」
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嗯。」
紧接着,我又不着痕迹地将郑华池抱着我的手给拨开了。
我说:「你回房睡吧,不用管我。」
郑华池笑了一声说:「我不管你谁管你?」
他说完一把拉住我的手又说:「你要是睡不着,我陪你聊会儿天吧。」
然后他就跟我聊了起来,从我们初相识到交往然后结婚再到如今,他说的全都是我们之间的美好回忆。
他的神情陶醉不已,我也一直配合着他,神色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