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裁,就算这样总裁也没必要当众不给夏董面子吧,夏组长今天都没来公司上班呢。安阳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舒若翾摇摇头,这件事大概也就这样被掩盖去了,他这样做,无非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也不想再为了这点事争执,昨晚她想了很多,是她太过偏执,什么事都不说,都不告诉他,他有怎么会知道,自己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决定。
肖奈奈和舒若翾聊着,闫乐脸色铁青的到她办公室,“若翾。”
两人见到她都愣了一下,肖奈奈忙把她拉到身边,这才看清她另一边的伤势,脸颊微肿,眼角淤青,“就两天不见,你怎么成这样,谁弄得,是不是那个贱男人回来找你了?”
“他找人来警告我,说如果再打官司,就要打我,还有我妈。”闫乐氤氤哭泣,“若翾我该怎么办,我妈才住进医院,不能受刺激。”
“去报警,对他这种人你不能太放纵,记住绝不能放弃官司,放弃官司你妈可就真的没办法看病了,难道还真指望着你那点工资?”
“可是,万一,万一他去医院找我妈的麻烦怎么办?我怕我妈会出事。”
肖奈奈问她,“她知道你妈在哪个医院吗?”
“他查得到,他能查到。”
“不会的,你这几天先不要去看你妈,也不要回家,先住我家。等这场官司好了,你再回去。这次除了要回房子,你再告他一个骚扰罪,量他也没法逃掉。”肖奈奈义愤填膺。
舒若翾不说话表示赞同,今天她的办公室注定热闹不凡,平时不常出现的人,今天都跑来了。先是肖奈奈闫乐,中午穆瑶也来了,大概是听到什么风声来安慰她的。还有其他别有用心的,怕被打搅,舒若翾索性关了门,闭门谢客。
直到下午洛文曦气喘咻咻地跑到她办公室,小心翼翼的问,“若翾,你没事了吧……”
那长长的尾音,让舒若翾一阵头疼,“你想说什么,别这样怪声怪气,吞吞吐吐的。”
“你今天见过奕辰吗?”依旧轻声轻语,生怕自己一句话不对,对面的人会生气。
冷奕辰?舒若翾摇头,“昨天我没回6号馆,一早就来上班了,还没见过他。”见到了她又该说什么,解释什么?他想知道的,她不能说;他困惑怀疑的,她没法证明。
“这么说,他去哪里,谁都不知道了?”
舒若翾的秀眉不自觉地靠近,望着眼前的洛文曦,“你说昨天他离开之后,你就没见过他,你打过电话给曾姐了吗?”
“你忘了曾姐他们这几天休息,根本不在家。”
“那你不会去6号馆看看啊,你来找我干什么?”舒若翾怒了,这人这样不分轻重,只是她没发觉自己慌乱的心。
“我这不是没有权利吗,没钥匙没密码的怎么进去,在大门吼啊,会被保安当贼抓走的。我打电话,又打不通,也不知道他哪里去了。昨天你走了之后,奕辰很生气,我第一次见他那么生气。你也真是的……诶,诶,你去哪里?”
洛文曦话还没说完,舒若翾已经拿着衣服跑出去了,她没发觉洛文曦嘴边得意的笑容。唐见舒若翾急急忙忙跑出去,洛文曦笑的异常奸诈,很不客气地,甩手打在他的后脑,“又出什么鬼点子了,把若翾骗哪去了?也不怕她出事!”
唐摇摇头,关心则乱,别看舒若翾平日沉着冷静,但碰到冷奕辰的事,总有些唯唯诺诺,不敢放手。像两只刺猬,想要互相取暖却又不敢靠太近。罢了,本来还想告诉她一个好消息,看来是不用了。
以冷奕辰沉敛的性子,舒若翾做的事对他是嘲讽,将两人的感情否定的干干净净。易地而处就该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伤人。
舒若翾开车回去,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十分拥堵,又下起雨,一阵阵刻骨铭心的寒风不断地拂过耳边。雨声淅沥,天气急速降温,车窗被敲得“叮呤当啷”响。看着淅沥的冬雨,舒若翾心头泛起一丝酸涩,与冷奕辰相处的点滴又在心头荡起涟漪,甜蜜而渗满忧愁。怀念他温暖宽厚的怀抱,他温柔的关怀,不知不自觉间很多东西已经透进骨里,放不掉。
一边舒若翾交集着等待着,天色也渐渐暗了。终于熬过拥堵的道路,舒若翾回到家,6号馆里空空荡荡,她直奔冷奕辰的房间。
房门虚掩着,没开灯,但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她有些发晕。“冷先生?冷先生……”窗帘被拉上,她只能在黑暗中摸索。
“滚!”突然一阵光亮,‘砰’的一声,一个酒瓶砸在她身边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