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行啊?谢鄂无奈地叹了口气。也好,至少这样不会再刺激到自己的欲望了。只要外力作用消失,撑过去并不太难。
不过,今晚……看来只能坐着睡一个晚上了。
低头打量郑直,帮他扯下绑着马尾的橡皮筋让他睡得更舒服。
他一直很介意,郑直刚才那句我喜欢你,是有对象有表白还是无意识的胡说呢?
如果有对象,他喜欢的是什么人?是不是也在夜舞,是子尘还是……腹蛇?
混乱地思考了会儿,到底还是困了,不知不觉中也沉沉睡去。
12
嘴唇上有点痒痒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好象有热量从身前挪开。
迷迷糊糊睁开眼,天色居然已经亮了,坐着睡了一个晚上,肩痛腰痛脖子痛,全身上下都痛。
逆光中有个人影向他轻快地打招呼,笑容灿如朝阳:“嗨,你也醒了。”
“哎哟哎哟……谁把我踢到地上。”鸡蛋仔爬起来龇牙裂嘴:“大郑,是不是你?!”
“我哪知道。”郑直嚼着口香糖耸肩:“大家都醉了。”
“我KAO,从我旁边滚开。”NIC破口大骂。
“不要叫得比女人还大声,我只喜欢F杯的,不会对你怎么样。”JEFF打了个哈欠:“谁搬了桌子堵着,真贴心,我背后肯定乌青了。”
“帮你堵着你还有这么多意见,罗嗦。”郑直抛给他一条口香糖。
腹蛇也醒来,拿着手上的外套朝谢鄂看过来:“谢了。”
“还是女孩子比较有福利。”NIC酸溜溜地说。
“有我给你当一夜盖被,你不满什么。”JEFF尽全力舒展精悍的身形,线条是男性看了都会晕眩的结实。
“大家都醒啦,正好。”窗户上传来叩击声,修哥站在门口提着一个大袋:“我带早点来了。”
吃早点时谢鄂手机突然响起,是大姐的号码,他离座去接电话,才按下接听键就传来大姐兴奋的声音:“小弟,听说你昨晚没回家,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谢鄂走得更远一点,务求让夜舞大家听不到大姐兴奋的声音。
“谢姐早上发现你不在,马上打电话给我和妈,妈都感动得流泪了。你终于不再象个守清规的和尚一样,过着完全没有正常生理欲望的生活……”
“姐,我还是个学生,你们急什么。”谢鄂满脸黑线,没想到家人这样看他。
“你太自律了,连梦遗都少,妈当然要担心!要知道你大哥青春期啊……”
“好了好了,大哥那点黑历史你们说很多遍了。我还没有女朋友。”
“小弟。”大姐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不是女朋友,难道是男朋友?放心坦白,我很开明……”
谢鄂捏紧手机,控制着将手机扔出去的欲望,深吸口气:“昨晚是朋友们喝醉酒,我不放心,留下来照顾他们……”
“朋友们?”这次是大姐打断他:“难道是群P?性爱聚会?小弟你纯良得象兔子一样,千万别被人吃光。”
“谢雅!你文雅点!”谢鄂大叫了声,引得大家都回过头来。
“没事就好,我挂了。大姐是很忙的,乖,火气别这么大,回头让谢姐帮你煮降火的糖水。来个早安吻,BYE~”电话那头‘啵’了声,语音切断。
谢鄂捏着手机,只能干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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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学期开始,课业加重,学生留堂的情况也等比增长,课余时间大大减少,谢鄂也就较少去BARBAR了——其实从夜舞扩大后,BARBAR就经常不开业,象上次在一起的机会很少。谢鄂好几次绕道过去,只看到黑灯瞎火铁将军把门的屋子。
夜舞的情况,经常是从同学间的八卦里听到的,比如夜舞今天和谁谁谁比赛了,谁谁谁去找夜舞的茬,再不然就是夜舞去找谁谁谁的茬。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开始总是被大大小小组合找茬的夜舞,渐渐变得只有他们向人找茬的份,别人能不惹尽量不来惹夜舞。
夜舞飚车的规模在排除了种种阻碍后,越来越大,车流的尾灯能晃红整条山道。
每次听到这些八卦,谢鄂心情都比较复杂,即开心那群率性的人依然活得自在,又觉得这样扩展下去,总有扩太大而收不住的时候。
郑直来学校上课的时间倒是和平时差不多,没太明显的区别。他有来学校,便总是缠在谢鄂身边,反正两人座位就在隔邻,同时排斥所有人接近谢鄂——其实也不用特意排斥,他一在基本就没人敢主动接近这片结界。几个月下来都这样,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那个正压邪还是邪压正的赌盘,早就风吹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