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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时间可进入的的转轮宫中,天孙拂动着水镜,有些迷惑。
她面前那波光漓漓中,映出的是个小小少年,在同伴的陪伴下玩耍着,俊秀的脸上,有的是纯净无邪的笑容。
天孙伸出手,似想要触摸,但眉头一皱,哼了一声,又收回了手。
镜面流光逝影中,闪动的是同样的一张脸,少年,青年,中年,老年,岁月刻下的痕迹,不断地侵蚀着那人。而那人身畔,一直美丽如昔的,却是天孙。
少年的恩爱,青年的宠爱,中年的无奈,老年的痛苦。两人之间的不断争执,和着那人临终前的忏悔,以及每次都会重立一次的誓言。
“天神地魔为吾作证,此生此世,永生永世,世世相随,代代相伴……”
此生此世,永生永世吗?的确是何苦呢,只是情到浓时,谁会想得到?
泣血的誓言,沐血的痛楚,终究是抵不过时间的流逝……当初的血泪成灰,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个青年,那个叫云的青年,只是承命而生,却比神更清楚明白。是不是没了操纵万物的能力,反而能看得更清楚呢?
清楚地认清,是有自己无法作到的事……
神,也是有着无能为力的时候啊,不管是多么强大的神祗,都有着无法达成的心愿……
不经意间又换了个镜头,天孙惊讶地咦了一声。
水镜中,蓝色的光芒划过长空,直逼人间界,光芒中,金发耀眼,蓝眸淡碧,耀眼一如正午的旭日。
“好像又有什么有趣的事要发生了。”格格笑着,天孙白皙丰嫩的纤手点上了水镜。“真令人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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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谷中
孤戴着日童作的斗笠,安安稳稳地坐在湖边,努力去体会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浪漫’意境。之所以要努力,大抵只因要达到这一点万籁俱静,还得背后那两个吱吱喳喳的小麻雀配合才成。
……
“屏风好!”
“门帘好!”
“屏风比较有用!!”
“门帘比较有用!!”
……
一大堆不外如是的废话之争,吱哩咕噜,吵人得紧。当风雪再次降临之时,日童终于以其传承自怜夕的强词夺理辩赢了月童,决定接下来作个屏风打发时间。
“安静啦?真是难得呢……”孤托了托斗笠,见双绝童又跑去砍树木,没空注意他,悄悄地将斗笠脱了下来。
这种完全实心的斗笠,除了压扁头发,压歪脖子之外,基本而言是没有什么实际的用途的,不过此话如实告诉双绝童的话,一定会引来水淹绝谷的,这两个一哭起来便是惊天动地的惨烈的家伙,孤是明智地不会去惹的。
“鱼啊鱼,你为什么不上钩呢?难道我长得如花似玉,让你们鱼沉雁落了?唉,若真如此,为何不见雁子掉下来?”孤深刻思索着这个古往今来最难回答的问题,微微笑了起来。
老天真赏眼啊,眼前,蓝光划过,不正是雁子掉下来了么……
[待续]
闲话时间:
啊,真炎终于也出场了。不过,他来干什么呢?——我不知道—_—所以,本文接下来将继续拖稿,直到清静想好一下。
(因为一直喜欢着真炎的原型,不忍心看到他被孤欺负得太厉害。等我搞定这个中间的把握问题之后再说吧……)
想了好几次,梵终究是少了天孙这活了几亿年的经验哦,所以,吃点小亏也是无所谓的,等他活了几千几百年后,大约就可以斗赢她了[要知道,人家可是活了几亿年呢,用几千几百就赢过对方,已经是很过份的事了……啊~~~~~梵啊~~~~~~~~~~~~…………——(请不用找清静了,已经不在这个宇宙了……)]
第五回情多是病
蓝中透着淡银的光芒落在湖面上,如同御风而行,顺势又往前滑了如丈。周围的空气在灵力的振动下,如同沸腾了般,雪花纷飞,上下回坠,团团地圈住了金发的青年。
那双银蓝色的眸子,并不如水系般的柔润灵动,而是煅烧到最精粹,最极致的地狱之火的色彩,空明通透的蓝。但在空无之下,却又包含了万物的毁灭之道,看似平静湛然,其下之潜流,足以毁天灭地。
在始天中,唯一一个以理性驾驭着焚灭本性的,真炎之子——圣。真炎。
蓝光敛尽,雪地又是一片银白,掩饰着万物的灰暗。孤倚湖独钓,温和地笑着,也不收回钓杆。“东天帝子圣驾降临,小小绝谷是篷壁生辉,荣耀之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