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云几乎是惊奇的。
“你担心我会杀了他?”
“看你醒来后的疯狂神qíng,我真是有此担心——他长的太像元旭了!”
瞿云静静的开口道:“你看着他的时候,经常眯起眼,这世上,只有我知道,这是你杀心大起的缘故。”
他目光锐利的看着晨露:“你居然在对他笑,为什么?”
“小云,你是在吃醋吗?”
她轻笑,半晌,才收敛了笑意:“正如你所说,要让林媛这贱人生不如死,最好的办法,就是挑唆他们母子自相残杀——只有把皇帝控制在我掌心,才能遂我心愿!”
她语意森冷,不复方才的轻盈浅笑,流丽婉转,仿佛是另一个人。
“你已经做到了……我看着皇帝长大,他自小就城府深重,不轻易相信任何人,可是,他已经迷上你了!”
“也许是吧……你看!”
晨露没有反驳,她有些惆怅的望着天边,喉头一动,吐出一颗完好无损的丹丸。
“他给了我这个!”
瞿云仔细一看,大吃一惊:“这是他自小佩带的保命之物,竟是给了你!”
晨露这才放回口中,以舌搅化,任由它融化,她逐渐感觉到一阵热力——
“他把这个给我,非要看着我服下,可是……”
仿佛被热气蒸的氤氲,她眼神迷蒙:
“自‘那日’以后,我又怎会,轻易服下任何人给的东西?”
瞿云听着这低低呢喃,心痛如绞。
……
第二日,晨露还在chuáng塌上静养,就听见宫人们都在传说,皇帝在太和殿正式接见了鞑靼使者。
晨露没有急着前去,她微笑着,想着此时金銮殿中,是何等的jīng彩热闹。
日光照入整个寝殿,窗外chūn光明媚,燕雀呢喃。
她慢慢起身,任由几个侍婢服侍着了中衣,等到她们拿起胭脂,花钿,并珠簪步摇时,她轻轻一笑,挥手止住了她们——
“我自己来吧!”
镜中映入清秀稚嫩的容颜,仍是苍白,却不再有那种青白的虚幻,那清冽双眸一扫,顾盼之间,宛如寒玉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