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听到她的问话,他神色温和了几分,“你说。”
沈美云,“前进大队有没有一个叫陈石头的人?”
老支书听完,回忆了半天,“没有,有几个小娃叫石头,但是他们都不姓陈。”
这话一说,沈美云有些失望,“没有啊。”
可是,她妈说了,她舅舅就是叫陈石头啊,当年外婆改嫁的时候,陈家不让她舅舅离开。
所以,她外婆只带了她妈一个人去了北京城。
“除了叫名字,还有没有更具体的?”
更具体的?
沈美云想了下,“姓陈,今年约摸着有四十多岁。”
她妈妈今年四十二,她妈说她离开前进大队的时候,她哥比她大五岁。
那算起来。
“对方四十起岁。”
老支书还是摇摇头,“没有这么一个人。”
他们那里有叫陈石头的,还是四十多岁的,完全是没有的。
“那老陈家,有这么一号人吗?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男人。”
老支书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前进大队,以前叫什么吗?”
“什么?”
“陈家村。”
“光姓陈的,中年男人我粗略估计了下,有二十多个。”
“光我们家就有四个。”
他四个儿子,可不都是四十岁左右了?
可是没有一个叫陈石头的。
沈美云,“……”
她是万万没想到,找个舅舅竟然还挺不容易的。
她捏了捏眉心,陷入了头疼,“那成,老支书麻烦您帮我打听下,如果有消息通知我一声。”
老支书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
等沈美云出来的时候,知青点的知青们,几乎全部走完了。
她一个人耽误了在最后,也不是一个人,倒是还有绵绵。
她喊了一声在绵绵,对方跑过来后,沈美云牵着她的手,出了老支书家。
这会,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去,地上白茫茫的一片在反光。
将将够晚上八点的前进大队,家家户户都熄了煤油灯,陷入了一片漆黑,是那种安静到可怕的地步。
老实说,沈美云也有些心里打鼓,她下意识地牵紧了绵绵的手,在心里打气鼓劲。
打算一口气冲回去。
当她刚跨出了一步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
夜色下,突然出来了一个清瘦的人影,对方温和地喊道。
“沈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