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接近,中年人仍旧在挥汗如雨地做着床上运动,直到伊耳迷揪住他的头发将他拖到地上才脸色煞白地心惊胆战。
眉头微皱,一夕感觉伊耳迷似乎有一丝的厌恶,对中年大叔完全没有兴趣的一夕呼扇着翅膀落到柔软的床上,谨慎地挑选了一块干净的地方着地,晶亮亮的小眼睛打量着同样面容苍白的少年。
伊耳迷应该是做了什么手脚,不论怎么害怕颤抖,两个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像是……发声的能力被瞬间抹杀掉一样,甚至连无意识的声音也发不出来。
死寂的屋子,加深了死亡前的恐惧。
将手松开,伊耳迷睥睨着脚下抖动的躯体,伸手入怀,掏出一张纸条。
平缓低沉的声音在屋子里回响着,一夕略微听了一下,似乎是在叱责这个人生平的作恶多端,只不过因为掺杂着极度个人色彩而憎恨且激烈言辞在伊耳迷不含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下显得异常渺小与可笑。
一夕冷笑,面前的这个人该杀,那么雇佣杀手为自己报仇的那个人就没有什么错吗?不过,一夕最弄不清楚的是伊耳迷为什么要参与这样一场闹剧。
读完之后,伊耳迷面无表情地将那张纸丢在地上,同时,一根念钉迅捷地刺入要害部位。
也许没有痛苦的死亡,也是一种仁慈。
一夕耸耸肩膀,发现自己又冷漠了不少,也许一夕应该欢呼庆祝这样的自己生存几率又大了很多,不过现实是一夕的心情有些沉重。
这样的自己……还是自己吗?
暗笑自己的无聊,一夕将目光重新投向吓得已经晕过去的少年,露骨的目光在光滑细嫩的皮肤上游曳着,完全的居心叵测。
伊耳迷嘴角抽动了一下,走到床边将鹦鹉捞起来放到肩上。
“那个,杀吗?”一夕歪头问道。
“你花钱让我杀吗?”完成了所有的任务,伊耳迷心情很好,破天荒地出言调侃。
“才不要!”一口回绝掉,一夕抖抖羽毛,有点惋惜的小声嘀咕道“我还是挺喜欢这具美丽的身体的,要不是太脆弱了,还真想占有他啊……”
伊耳迷的动作僵硬了一下,不找痕迹地扫了一眼床上仍旧被肩上鹦鹉贪婪目光笼罩着的美少年,轻轻摇摇头。
果然,那个西索是变态的主人养出来的宠物也是变态——伊耳迷下了个定义。
可怜的一夕在这不知名的某刻,头上BT的帽子更加稳固。有谁会理解,一只单纯天真的鹦鹉那个寻找一个美型身体的小小愿望呢?
一夕不是变态,只是在某些敏感的时刻粗神经地说出了某些引人误会的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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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期已到,重获自由的某只鹦鹉大大方方地站在桌子上,跟伊耳迷与奇牙共进最后一场午餐。
伊耳迷正在翻阅着今天的报纸,而早已经混熟了的奇牙与一夕正在争抢某盘甜点顺便互相倾诉一下苦水。
“你大哥真是恐怖耶……”心有余悸的一夕同情地看了奇牙一眼。
奇牙猛烈地点头,顺便在一夕的愤怒目光下抓起了最后一个甜点。
“对了,伊耳迷……”犹犹豫豫地看了他一眼,一夕终于问出了一直的疑惑“那次任务……干嘛要念那种无聊的东西啊?”
“那次?”伊耳迷眨眨眼睛,略微回想了一下“委托人的要求。”
“完全可以不念嘛!有没有人会知道……”碎碎念着,一夕不以为然地说。
“既然对方付了钱,就要做到。”放下手中的报纸,伊耳迷端起一边的咖啡“因为那段话,他多付给了我50万戒尼。”
“您还真敬业……”某只鹦鹉翻着白眼。
“你的那个叫做灵契的也不错。”嘴角轻微上扬,伊耳迷指了指报纸,示意一夕看一下。
一边怀疑伊耳迷怎么知道自己认字,一边探头过去瞅了一眼,一夕嘿嘿假笑了几声。报纸上用着明显的黑字标题写着近三天各大银行连续失窃,而偷盗者没有留下一点踪影,持续逍遥法外的信息。
“抢银行也是蛮容易的嘛!”不知悔改的某鹦鹉大言不惭。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双手交握,伊耳迷再次算计地看着一夕。
一夕打了个寒战。
“以后如果我再次见到你,抓到你的话,也同样处理吧,三天时间,不过赎金要翻倍。”伊耳迷的话像是晴天霹雳。
“您……您……您还要抓我?!”一夕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难道一次还不够吗?伊耳迷要压榨自己几次才算完?难道要把自己当作移动的小金库吗?!
连话也懒得说,伊耳迷直接点点头,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