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一扔,明天的事明天再说,靳佳云又缩进了泉水里,水汽氤氲,她闭着眼,晒着皎洁月光。
忽然,她想起了酒楼那天和哥哥的对话。
喝高了的靳佳雄,撑着她的肩膀说:“我妹妹还真有点本事。”
靳佳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靳佳雄没再讲话,只是用那醉醺醺的眼神饶有趣味的盯着她,像并不是真心夸赞妹妹,甚至这里的“本事”也另有他意。
第二天,靳佳云坐中午的飞机赶到了香港,最近一个月来得频繁,她闭着眼都能在香港转悠。但唯一的不同是,在和朱贤宇发生关系前,酒店是她自己订,但这次,她有了指定的“酒店”。
朱贤宇在微信里特意解释道:“靳律师不要有负担,我在香港名下有不止十套房产,我只是不喜欢在香港还住酒店,但你可以把我家当成酒店。”
在此之前,靳佳云没想过这只“猪”在那方面的欲望会这么强,强到十天都要粘在一起。
朱贤宇的公司位于中环的写字楼里,在朱家他主要负责的是食品贸易业务,他骨子里流着大家族里的精明,生意自然做得一绝。
他给靳佳云安排了工位,在自己办公室的隔壁。
靳佳云整理完手中的官司资料后,眼看到了午饭的时间,于是去隔壁敲门询问。
“朱老板,我先去吃饭了。”
以前,朱贤宇会立刻放人,但此时非彼时,他抬手看了看手表,起身扯下衣架上的黑色西服,他这人很讲究细节,西服熨烫笔挺不得留有一丝褶皱,在香港的他比在成州更有魅力。
靳佳云又问了一句:“我能走了吗?”
朱贤宇笑着朝她慢慢走去:“不能。”
“为什么?”
“靳律师需要陪我去一个地方。”
靳佳云脸色一僵,看了看外面无人经过,语气都变了:“朱贤宇,你不至于中午还要吃一顿吧?”
他们都懂这个“吃”的意思。
定到她身前,朱贤宇的微笑有些坏:“是,这次换个地方。”
“……哪?”她莫名心抖。
“马场。”
“……”
到了沙田马场后,靳佳云才放下心来,原来朱贤宇是来为自己爱驹赛马加油打气,他的马儿子是一匹英俊的夸特马,听说在它身上投资的金钱,够买10辆跑车。
靳佳云从来没来过马场,里面进出的都是富商,并且人人手边都挽有一个美人。她唏嘘这个世界的差异与不公。
马场经理特意过来和朱贤宇用粤语交谈,聊天中,自然也会对他身边的女人好奇,不过对于在香港有头有脸的顶级富豪,他不敢随便八卦。
只是那时不时飘来的眼神,让靳佳云感觉想被针扎。她和朱贤宇说,想去趟洗手间,他说,ok,还附了一句,记住这个位置,别走丢。
多大的人了,还会在马场走丢。
但靳佳云低估了马场的大小,绕到后面的洗手间出来后,她真摸不清路。
“Betty……”
忽然,高跟鞋的声音在她身后戛然停止。
第一声,靳佳云以为是重名,毕竟这里是香港的马场,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直到女人叫了自己第二声,她回过头,惊住。
女人身上的绸缎长裙称得她身材凹凸有致,脖间和手腕上成套的珠宝,贵气优雅。只是她的笑容并不善:“你怎么会在这里?”
言下之意是,你凭什么出现在这里。
靳佳云当然认识这个女人。
“Ada……”
这时,一个样貌斯文、西服精致的男人从拐弯处走来,他叫的是自己的妻子,也就是正在和靳佳云聊天的女人。
男人在看到靳佳云的那一秒,呼吸明显急促,有些喘过不过气来,是害怕和恐惧。
靳佳云当然也认识这个男人,确切的说化成灰都认识,她才不做什么逃兵,大方的朝他伸出手:“好久不见,胡文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