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姑,男女之间的事,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个中的冷暖悲喜。外头人还是别横加干涉的好。
“因为,您不是当事人,您也不可能代替当事人而活。
“只有当事人觉得好了,那才是真正的圆满。外人的感受,永远不可能成为当事人的感受。
“尊重别人的选择,这是每个人都该做的事……”
萧至西其实很想驳倒她,可是,细一想的话,这些话,其实是挺有道理的。
因为潜意识中的某种认同,她竟一时无语。
“恒远,我们回了。”
下一刻,苏锦已然转过了头。
“好!”
靳恒远看了一眼萧至西,沉默了一下,欲走未休,转身又说了几句:
“三姑姑既然认同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小苏现在还是姑娘身,但不代表以后她会一直是。
“所以,这份病历,就留您那边了,以后万一家里还有人这么猜想,还烦三姑姑帮忙解释一下。
“三姑姑在部队是出了名的公正之人,相信,这事有您说给其他人听,更有说服力。
“再见!”
一欠身,他牵着苏锦的手就往外走了出去。
“……”
萧至西瞪着手上那病历,顿时头疼死了。
这死小子……居然把这麻烦扔给了她?
真是够老奸巨滑啊!
铁索一直靠在边上,好以整暇的看着这一幕幕,唇角是好玩的笑:
他老妈,又被表哥欺负到了……
“小铁,你说,你来说,我……我这是做错了?这小子娶的是苏家的人,我生气难道不应该吗?”
萧至西拍了拍那病历,气得直咬牙,总觉得心脏处有一团火,哽在那里,上不得,下不得,硌得她难受极了。
铁索上前,拍了拍母亲那宽阔的肩膀,满口尽是语重心长:
“妈,您的确做错了。
“这事,真轮不到咱们管的。
“该管表哥的是大舅舅,和前大舅妈,以及爷爷奶奶……
“您啊,您是萧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至于要跑来和表哥来斗这番气吗?
“您还不知道,他那张嘴,在外毒得就像裂颊海蛇,在家敬您那全都是因为孝顺,真把他惹急了,他来个六亲不认,那也全是他的本性……
“您可别以为他还是小时候那个浑身无害的淘气鬼,现在的他,摆到外头,就是一人物。
“您自个儿想想吧,他三十二了,现在的圈子比您混的大的多,您还想着跟小时候一样,处处管制他,他不和你立马发脾气,那是给足了您面子的……
“以我看来,这位的家务事,往后头啊,您一桩都别来管了。
“我保管,您啊,肯定是管不齐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