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茫然。
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忽就有了一种一筹莫展的感觉。
从洗手间出来,有人敲门,她去开。
“欢欢,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是父亲萧至东。
其实,父亲的脸色,又何尝好看了?
这些日子,他们谁都不好过,父亲的头发一下白了大半。
“爸,您有事吗?”
“我找长宁……长宁呢?”
萧至东往里头探看:
“还在睡吗?”
这可怎么解释呢?
“爸,长宁不见了……”
她低低的说,声音涩涩的。
萧至东一楞:“什么叫不见了?”
“手机打不通!找不到人。”
她闷闷的回答,而后,她把父亲拉进了房间,把昨晚上自己和彭柏然他们一起讨论过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萧至东一声不吭的听她说,完了之后,他拍拍她的后背:“欢欢,你觉得呢?你认为长宁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吗?”
“我认为不是……可是……”
“没可是,长宁不会做这种事的,而且还是敢做敢当的人。如果靳家的这些个事真和他有关,如果他真是为了报复靳家才留在靳家做内应的,那么今天他就不是失踪,而是公开靳家的罪行,然后找你谈离婚。这些事没发生,就表明,他失踪,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可能是被燕不悔他们控制住了。”
分析的太有道理了。
“嗯,我找老彭,他答应帮我找燕不悔的……”
她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可惜啊,彭柏然说:“还没消息。”
这个结果,令她极为沮丧。
萧至东安慰她:“不会有事的。燕家应该不至于会伤害长宁。他们也出不了境,护照什么的都在家里不是吗?我也去找人四处找找,肯定能找得到。走了,下楼吃饭了,吃完了就去酒店坐镇,这个时候,你可不能自乱阵脚……”
她“嗯”了一声,整理了一下情绪下了楼。
姥姥和苏锦都在,没看到长宁,自然会问,她只说没联系上,其他什么也没说。
姥姥听着眉心直拧:
“这是怎么了,家里一个个全都出了事。”
她直往心窝处轻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