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插不进话的她不明就理,终于讷讷问了一句:
“什么大喜啊?”
“可以是抱在手上的,也可以是装在肚子里的。总之,一定得给我报个喜。”
至诚冲她眨眨眼,笑容大大的。
哦,这是要让她带个娃娃过去呢!
会过意来之后,她尴尬极了。
苏瑜姑姑噗哧笑了:
“我这边也是哦!
“哎哟哟,脸红了呢!
“好了好了,别脸红了,既然都结婚了,这事当然得赶紧了……
“来来来,快答应姑姑:这事,不难办到的吧!对不对……”
难不难办到谁知道,不过她二话没说,上去将两个疼她的人儿一把抱住,满口就答应了:
“好。我努力不让你们失望。”
……
靳恒远接完电话,另外又处理了一点事,再抬头时,看到沙发上的女人,手上的书,轻轻滑落掉到了地上。
他去取了一条薄毯给她盖上,又去拿了药膏,给抹了点。
用力很小,生怕将她吵醒了,正要走,却见她轻轻叫了一声:
“姑姑……”
啧,她又梦到苏瑜了?
不过,这次,好像不是噩梦。
他歪头看着:苏锦的脸上,泛起了异样的红晕,唇角也弯出了浅浅的羞弧。
哎呀,她这是作了什么梦了啊?
他一脸稀罕的托腮看着。
堂堂靳大律师,就这样,对着自家老婆那红潮滚滚的脸,傻坐了好半天,那神情,恨不得钻进她的梦里一探究竟。
这一天,靳恒远哪也没去,就待在家里陪她。
与其说是陪她,还不如说是在家里办公。
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大忙人,一下午时间,那手机几乎一直处于工作状态,直到四点多才算消停了。
苏锦呢,并没有抱怨他不能实实在在的坐陪,就那样倚在书房一角,什么也不做,手上拿着一本书,时而瞄几眼书,时而瞄几眼男人,心,安静极了。
*
一晃就到了傍晚时分,暮笙直接回了家,路上没作任何逗留。
今天,他人是在学校,心却挂着心里,也不知姐姐、姐夫今天谈得怎么样了?
别墅里没有人,院门上着锁,车在,别墅门是半掩的。
他楼上楼下一通找,没人。
想都没想,他就跑出来往花田找了过去。
花间小亭,坐着一些从附近农家闲逛至此的男人女人,有老有少,都围在石桌瞅着,很是热闹。
一身休闲衣裤的靳恒远,正和一个戴草帽的老头下象棋,苏锦在边上看,唇角泛着笑,时不时睇视靳恒远,眉目间自有情丝在流转。
最后是靳恒险胜,他看到了暮笙,笑呵呵和人家挥手告别:
“得去做饭了。老怀,回头有空再杀上两盘。”
那老头叫着答应:“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