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们正在为那两人哀悼时,地道口居然又被打开了,这次进来的,竟然是阿雅的父兄。
他们抬着阿雅缓缓走进地宫,阿雅躺在担架上,依然被包的像木乃伊,毫无生气。
抬的和跟的人都默不作声,这样缓缓进入的感觉,竟给人庄严肃穆的感觉。
小兵们的心都沉了下去,耗子更是着急,他抢上前去走在阿雅担架边,测了测阿雅的鼻息,才松了口气,还好,没那啥……
“怎么回事?”熊掌迎上前,帮助几个部落的人铺好厚厚的毛毡,把阿雅放上去。
浓浓的药味和血腥味弥散开来。
族长叹口气:“白天天气太热,阿雅的伤,腐烂。”
那么大的伤腐烂了?!这该多凄惨!小兵们都瞪大眼,耗子看看自己的手臂,比起阿雅自己可真不算什么。
“昨天,阿日金家的三儿子,伤治不好,死了,阿雅,不能再死了。”
“可治的好好吗?这样的伤……”
本来小兵们是提供了缝伤口的技术的,可是阿雅的伤口实在太深,缝上了一层皮而没接上里面的筋骨,那么伤口那块就是废肉一片,再无丝毫生机,最后只好作罢,如来倒是想动手术,虽然跟他不一专业,但是好歹也有耳濡目染,可惜草原上什么都不缺就却设备,几乎到了要什么没什么的底部,也只好放弃。
这样的伤,即使到了老萨满那里,也是直接放弃的,再加上现在来了个皇帝要照顾,阿雅的伤就更加难以顾上。
阿雅的父兄几乎已经绝望,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阿雅带到这阴凉之处,至少可以减缓伤口腐烂的速度,希望阿雅能撑多久就撑多久。
部落里一下子少很多人是会引起金国方面注意的,于是托了小兵们照看阿雅,其他人便都离开了。
一直被老萨满用各种方法吊着一口气,阿雅却丝毫不见颓丧,她似乎感觉到父兄的离开,竟微微睁开眼。
“阿雅?”耗子坐在阿雅身边,抓耳挠腮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憋出一句,“笑一个给我看看?”
周围人跌倒,不带这场景调戏的呀。
不过在看到阿雅大大的笑容后,小兵们就开始自顾自干活了,让耗子来负责吧,咱们插不上手。
“老……鼠……哈!”
“行,我就是老鼠,阿雅,那你是母老鼠!”
“我是,草原上,蓝天下,能赶走雄鹰,和大狼搏斗,的,最勇敢,的母老鼠。”
“看不出你个小丫头还挺自恋的!”
小兵们炖汤的炖汤,切菜的切菜,顺便听旁边的“老鼠夫妻”搞笑的对话,时不时跟着傻笑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