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二十七就能买车了,她哪里来的钱?该不会是……”孙母嘟嚷。
“妈,傅玉不是那种人,”孙安民生气的打断母亲的话:“她是个好女孩,下次不要再用你那套自以为是的问话来对她。”
“我怎么了?”孙母瞪大了眼,很不理解儿子的话:“我只是问些基本情况,难不成要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嫁进来吗?”
“我说了我跟她只是朋友。”孙安民现在很烦躁,他跟傅玉接触时间不长,但也不短,她是那种不动声色疏远你的人。
他很担心,这次的冒然会适得其反。
“朋友就不能问了是不是?”孙母的声音尖利起来:“你父亲死的早我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你养长大,你不早点结婚生子就算了,如今连一个外人朋友都要跟妈翻脸是不是?”
她这套孙安民见多了都已免疫,拿出车钥匙驾车离开。
孙母还在原地絮絮叨叨不停,连带着邻居都不放过,不出半小时,孙安民被一个狐媚子勾了魂连自己母亲都不认的消息就传遍整个小区。
好事的人更是一个接一个电话的打给孙安民想要劝说他。
搞得最后孙安民直接关机。
傅玉开车走后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车窗落下,秋季的风已有些凉意,吹不开她半分烦躁,车在酒吧门口停下,她给赵思木打了电话。
“老地方,等你。”
通话时长两秒。
赵思木拿着手机目瞪口呆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急忙赶去。
“我说傅大小姐,今天又是那个不开眼的甲方挑战你底线了?”赵思木走进就见傅玉面前放了三个空瓶子,瞬间觉得头大。
傅玉入职场后,所有的委屈都不会显露出来,只有忙完空了,才会拉着赵思木来喝几杯解解愁,再吐槽发泄一通。
可没有那一次,是直接上来狂吹三瓶的啊!
傅玉没回答,开了瓶酒递给她,连杯子都舍弃了。
赵思木当然不会跟她推辞,咕噜噜的就吞了半瓶:“现在可以说了不?”
“我今天见到孙安民母亲了。”傅玉靠上沙发,闭着眼,很是疲惫的说道。
嗯?
赵思木眨了眨眼:“周末不是团建,她妈也去了?”
“他所说的团建是长辈小辈一起在小区公园唠叨家常。”提起这个傅玉有些好笑,她一向做事准备充足有把握再出手,可这次却问都没多问。
提着东西就去,真是自讨苦吃。
“他妈不喜欢你?”赵思木猜测。
不喜欢吗?傅玉眼神闪了闪,把方才的经过给赵思木说了遍。
她说到孙安民也劝自己留下时;
“这也太过分了!你都说了两遍要走,排斥的显而易见,他往日的精明都瞎了吗!”
她说到为了工作放弃家庭,尸体无人认领时;
“不带这么偏见的,她怎么就不看看背后的苦衷呢?难不成就没有老师自杀的吗?”
她说到进医院费钱时;
“费钱怎么了,费钱又不是从她包里出的,她这明嘲暗讽的干什么?不就是怕你嫁过去拖后腿吗?”
“孙主任呢?他从头到尾干什么去了?就由着他妈这么欺负你?太过分了!你今天应该带我去的……”
赵思木说着已经在挽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