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愣了片刻,似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乔漪说了什么。
这才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的嫡亲兄妹呢。
已经咂摸出妹妹话中意思的乔侯爷,不无得意的想着。他没有说话,目光持重的先看了沈惜一眼。
乔侯爷的存在感太强,连目光她都不能忽略过去。
而且不单是乔湛看着她,就连乔漪也盯着她,那双眼睛仿佛在说:嫂子我已经做到了,你也该兑现承诺了罢?
沈惜简直想捂脸。
“是呀,侯爷。”做人要言而有信,沈惜硬着头皮道:“侯爷,您若是不忙的话,就、就歇在这儿?若是忙的话便算了!”
她飞快的说完,还特意加重了后面的几个字的声音。
乔湛挑眉。
“不忙。”
除此之外还会有第二个答案么?
看着笑得一脸纯良乖巧的乔漪,再看看一脸稳重严肃的乔侯爷,沈惜在心中呻-吟一声。
怎么感觉是兄妹二人挖了个坑,把她给埋进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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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了晚饭后,乔漪很快便说自己累了,先去西屋歇着。
她在心中盘算着,要早些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过去才是,等她搬到了跨院,也该让哥哥搬回来。
歇过晌午的乔漪没有一丝困意,反而兴致勃勃的把丫鬟们叫来,商量着该怎么布置细软,把自己在东边跨院给落实下来。
沈惜随着乔湛一起去了东边,忍下那点子难为情,她有两件事要同乔湛商量。
还没等她开口,乔湛先提出要去换件便服。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乔湛却让她坐了,并不用她服侍。
沈惜便坐在软榻上,等着他回来。没歇晌午的她忙活了这一日早就困了,一时间清静下来,困倦之意不由一阵阵袭来。
似乎连眼皮都变得沉重起来。
等到乔湛回来时,便看到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迷迷瞪瞪的睁着眼等他。
“惜娘?别在这儿睡,小心着凉。惜——”乔湛觉得好笑,却又怕她生病,轻声提醒道。他鲜少叫她的名字,如今到了嘴边倒十分自然。
沈惜只听了个尾音,恍惚间像是孤儿院的哥哥叫她。“曦曦——”
这是她的小名儿,时常被人拿来打趣,调侃她还应该有个姐妹叫“哈哈”。
“都说了别叫我曦曦——”沈惜一面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等她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眼前的人是乔湛。
她顿时清醒了。
原来她的小名叫“惜惜”,乔侯爷在心里咂摸了一回。
以后私下无人时,便这么叫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