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安晚觉得特别热,躺在床上嘴里有呓语,“水,水……”
站在门口那里的男人微微皱了下眉,在旁边倒了杯茶过去,想要把她叫起来的时候,发现了安晚的不正常,脸异常的潮红。
今天一整天,脸都是没有血色。
手掌一贴到额头,傅君怔了怔,她在发高烧……
额头似乎碰到了清凉的感觉,安晚的手忍不住抓着往脖子上带去,双脚一噔被子也到了一边,“我好热,傅少,我好热。”
男人原本紧绷的脸色蓦地就变得柔和起来,眼里似乎还渗着笑意,他的身体似乎很凉,安晚只觉得自己好像在水深火热之中,浑身都不舒服,手掌碰到的东西是凉泉,整个身体都往他身上贴去。
“别闹了,先喝水。”傅君把她抱坐起来,杯子放在她唇边,又手像有意识似的捧着杯子就咕噜咕噜大喝起来。
嘴角有水溢了出来,滑过颈脖,滑过锁过,最后消失在美好的风景处。
傅君不是一个禁欲性的男人,却也是一个很会把握自己自控力的男人,良好的家教告诉着他,什么该动,什么是不该动。
深眸紧紧盯着肩上那抹印记,突然低头便覆在同一个位置,牙齿啃咬着,是真的咬,不是装模作样,安晚扭着身子说疼。
“知道疼了?”他看着意识模糊的她,“不给你点教训,就不知道你是谁的人了!”
一通电话,医生就来了房间,此时安晚被包裹得严严实实躺在床上,露在外面的一张脸红扑扑的。
拿出体温计给傅君,“傅少,你给安小姐量体温。”
医生是男的,做这行久了,接触的都不是一些普通人,很多男人占有欲其强,即使是体温这种事,在对方昏迷不醒时,最好交给男人。
傅君把温度计放在液下,自己坐在床边紧拥着安晚。
“安小姐烧了有多久了?”医生询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昨晚开始的。”
“昨晚?”医生明显有些震惊,现在都超过24小时了,再看了眼躺在那里安晚的红色的脸,双唇烧得都干干的,“发烧这种事,可大可少,如果温度高,又没有及时处理,可能会影响到大脑。”
傅君脸上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觉得差不多了后,把温度计拿出来,“41度5。”
医生开始准备药水,一边嘱咐傅君,“可以同时进行物理降温,用温水试擦患者的身体,用酒精拭擦患者腋下,背部这样的地方,房间保持通风,被子不要盖太厚。”
傅君沉默不语,医生打了点滴后,让傅君注意高烧有没有退下,要一直持续不降,就派人去找他。
傅君只带了方凯跟包长乐过来,物理降温的方法交给他们也不可能,俩人默默的退下,房间里,只有傅君跟昏迷不醒的安晚。
安晚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自己身体一会热一会冷,有时候好像冰声在身上滚着,很舒服,舒服到她控制不住的叫出了声音。
傅君几乎没有停过,擦一遍又量一下,体温,不知道过了多久,高烧变成低烧,而他也累得一身汗,手因为一直拧着毛巾,指腹的位置皱皱的。
安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套睡衣,身体一动,就发现被子边缘被什么压着,目光看过来,看到一个黑呼呼的脑袋。
傅君怎么坐在旁边睡着了?
她的动作惊醒了他,安晚僵硬的打招呼,“傅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