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晨雾还未升起,残月还在天空中留着痕迹。
帝都,容王府。
左厢书房,容王皇甫云倾正沉着面容听着下属的报告。他听到最后,面容变得阴狠,眉宇间的煞气让那张本来俊美非凡的面容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废物,连一张地图都保护不了,本王要你们何用。”他阴森森的低声叱道,一掌拍向书桌,“嘭”的一声破裂开来,桌上的书简笔墨撒了一地。
那报信的人吓得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声音里满是惶恐:“王爷饶命。”
“王爷暂且息怒。”旁边的隔间突然传来一个轻柔若扶风,缥缈若流云的女音。
话音一落,一位身姿婀娜,容颜如画的青衣女子款款出现。她有着极高的教养,一举一动,将凝聚在身上的优雅与贵气恰到好处的表达出来,让人观之心情愉悦。
“此情此景,你叫本王如何不怒?”皇甫云倾面容恢复了常色,只是声音冷凉。
青衣女子挥手让那报信的人退下,精致的唇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柔软如丝绸般的目光在皇甫云倾身上掠过,落在地上的一幅江山万里图上,伸出素白如玉的手将它捡起,轻声道:“容鸢记得王爷最爱这幅江山万里图,怎可让它如此落在地上?”她盈盈浅笑,将图递给他。
皇甫云倾接过图,阴狠着声音道:“好个祁安候,他不过是个区区异姓候,竟敢和太子联手,本王若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本王如何在这帝都立足?”
云容鸢语音风轻云淡,道:“王爷,依容鸢看来,太子就算拿到王爷在整个献州布下的暗桩地图也毫无用处?”
皇甫云倾眉斜挑,冷冷清清的看了她一眼。
云容鸢为他倒了一杯茶,漆黑如墨的眼眸透着自信,淡淡说道:“王爷想想,太子至今的势力之大只是靠着受宠的苏贵妃和以相国大人为首的一些官员的支持,若论江湖势力,谁又比得过王爷您?”
皇甫云倾冷哼一声:“若是以前,他自然无法与本王相比,如今太子宫与祁安候府联手,本王焉能有胜算?”
“王爷此言差矣。”云容鸢摇头道,“如果祁安候府真的与太子宫联手了,那么王爷设在献州的暗桩早就被拔除了,但是太子并没有这样做,这说明祁安候府和太子宫并未真正联手,他们只是因为一些利益暂时有了合作。”
皇甫云倾沉思片刻,冷声道:“或许你说得不错。太子宫和祁安候府联手,对本王来说是个威胁。祁安候府的背后是整个精絶宫势力,不容小觑。不过······”他目光阴沉,语音冰冷,“此次的事情,本王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是自然。再过一段日子就是太子今年的新政论考察期,王爷何不帮太子一把?”云容鸢语音清淡,眸子里却闪烁着清亮的精光。
皇甫云倾的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沉声道:“当然要帮,这样的机会,本王怎么会放过。”
“王爷,不知您可听说过苍梧山妖帝宫月长思?”云容鸢目光如水,问道。
“天下第一公子,生有异能,能知过去,能晓未来,料事如神,本王自然听说过。只是听说他不涉朝堂,不入江湖,终年居于苍梧山,实在可惜。”
“容鸢得到消息近日月长思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