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薇轩中,菩提酒的酒香萦绕在屋中,窗前一盏风铃随风摇晃,发出叮铃铃的声音。
柳昭仪眉眼含笑,容色倾城,完全不复平日里的阴狠冷厉。
“娘娘,容鸢敬您。”云容鸢执起酒杯,对柳昭仪道。
柳昭仪也优雅的举起酒杯,道:“请。”
两人举杯对饮,然后相视一笑,颇为投缘。
同时,两人在这一次的谈话中亲近了不少。
柳昭仪更是对云容鸢十分满意。
“容鸢,不知你对此次陛下罢免云倾西征之权之事有何看法?”到底柳昭仪还是问到了政事上。
皇甫云倾闻言,心中一震。他以为柳昭仪已经忘了西征之事,没想到还记得。
但是让皇甫云倾觉得奇怪的是柳昭仪并未像以前一样对他万般责怪。
难道是因为这一次云容鸢进宫的缘故?
皇甫云倾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不由皱眉道:“母妃,西征之事已成定局,有何好谈的?”
对于西征之权被罢免之事,皇甫云倾心中既愤怒又无奈。
柳昭仪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既然你知道此时已成定局,本宫与容鸢谈谈又有何妨?”
皇甫云倾冷哼了一声,有些不以为然。
“娘娘说得对。”云容鸢见皇甫云倾面色不愉,连忙道,“或许我们可以通过分析可以找出其中的关键所在,如此也好为接下来的计划做铺垫。”
“还是容鸢想得周到。”柳昭仪赞赏的点点头,“幸得云倾得你忠心辅助,否则以他的性情本宫该如何放心?”
皇甫云倾闻言,不由再次皱了皱眉。
云容鸢美目流转,看了看皇甫云倾,道:“能辅助王爷是容鸢的荣幸,娘娘如此客气,容鸢倒不好意思啦?”
“好好好,本宫便不说如此客气的话了。”柳昭仪笑道,“那容鸢就谈谈西征之事吧。”
“是,娘娘。”云容鸢恭声道,“容鸢以为此次陛下罢免王爷的西征之权是实属无奈之举。”
“为何?”柳昭仪目光微闪。
“原因有二。”云容鸢分析道,“其一,陛下若是不想让王爷带兵西征,就在前几日便会降旨于容王府,绝不会在王爷准备出征的当日降旨,这明显就是陛下临时起意的。”
柳昭仪赞赏的点点头,道:“不错,那么其二呢?”
“其二便是突然光临容王府的月长思。”
“月长思?”柳昭仪眼神一亮,问道,“可是那位被称为天下第一聪明人的月长思?”
“不错,正是那位有着通天彻地之能的月长思。”
柳昭仪道:“既然此人如此厉害,你们应该将此人招揽入府才是。”
皇甫云倾闻言,道:“儿臣并非没有招揽过,不过此人恃才傲物,心高气傲,说什么无意于朝堂仕途。所以无论儿臣用何种方法仍旧无法笼络此人为儿臣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