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贵为无咎宫的四使之一,极受你们宫主的器重,没想到如此办事不利,那本王要你何用?”皇甫云倾语音冰冷,厉声叱道。同时掌风凌厉,拍向他的头顶。
立在一旁的云容鸢一见,身子一闪,手一格,挡住了皇甫云倾的无情一击。
皇甫云倾眼含杀意,冷冷的道:“容鸢,你想造反么?”
云容鸢收回手,定定地看着他道:“王爷明鉴,此刻就算王爷杀了萧左暗使,也无法改变计划生变的事实,王爷不如听萧左暗使把话说完。”
皇甫云倾如冰似雪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她,眼中的冷意袭人,但云容鸢仍是不惧的迎向他的目光。
“好,本王就听他说说。”皇甫云倾终是收回目光,冷哼一声。
云容鸢暗暗松了一口气,微微一笑,道:“萧左暗使,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
萧庭这才缓缓说道:“后来相国大人与翁太尉不顾反对强行命令禁卫军将人拿下,属下隐藏在人群中见事情不对,想要灭口却已然来不及,只得眼睁睁见他们将人拿下。如今所有人被关在南安城地牢,属下便知大事不好,快马加鞭前来禀报。”
皇甫云倾闻言,面容更是阴沉得吓人。
云容鸢秀眉微蹙,又问:“祁安候府有何动静?”
“属下得到消息,祁安候整日待在侯府并未出门,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云容鸢蹙着眉,若有所思。
“云州呢,云州之事可有差池?”皇甫云倾沉声问道。
“回侯爷,云州之事一切顺利,右暗使姜信凝带人一举消灭了精絶宫在云州的长辉堂。”
皇甫云倾神色这才稍微有些好转。
“王爷,容鸢以为太子新政论考察这么重要的事情,祁安候府却一切正常,祁安候甚至未踏出候府半步,完全不合情理。”云容鸢秀眉紧皱。
皇甫云倾眼中暗流涌动,冷意骇人,半晌才咬牙一字一句的道:“祁安候,看来是本王小看了你。”
云容鸢目光流转,泛起忧色,道:“王爷,接下来还是想想该如何解决南安城地牢的那些人吧,若时间久了,那些人说出来不该说的话,只怕······”
皇甫云倾沉着面容,点头冷声道:“飞镜会不是说要誓死效忠本王吗,传信过去,这件事就让他们去做。”
“飞镜会最擅长暗杀,最好不过。”云容鸢面露忧色,“只是计划生变,如此看来,想要扳倒太子又得从长计议。”
皇甫云倾手握成拳,眼中风云变幻。
天子新政论考察失败的消息传进秋花似锦,满园芬芳的坤阳宫时,懿贤皇后正在提笔练字。
“什么,新政论考察出事了?”懿贤皇后的手一颤,笔墨霎时在纸上留下一条墨迹,语音也掩不住有些颤抖,“严重吗?”
“是相国大人传来的消息。”懿贤皇后的贴身宫女文香眉眼低垂,说着又将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
懿贤皇后听完文香的话,目光变得深幽,缓缓放下手中的笔,脑中思绪如电,沉吟道:“文香,替本宫梳妆,本宫要去见陛下。”
“是,娘娘。”
集英殿,宏华帝正在浏览丞相苏良仁刚派人送来的信。
“不成气候的东西。”宏华帝看完信,随手一扔,冷声喝道。
孙公公连忙捡起落在地上的信笺,陪笑道:“陛下息怒。”
宏华帝却是目光冰冷地看他一眼,冷哼一声道:“好好的一个新政论竟然出了岔子,越来越不像话。”
“是是,陛下息怒。”孙公公仍旧陪笑。